三个大男人围着香包看了一会儿,都看不出什么神奇的地方。
神医拿起来嗅了嗅,没反应。
唐言拿起来嗅了嗅,也没反应。
两人面面相觑,一同看向柏若风。柏若风蹙眉,忍着可能再次迷失神智的恶心拿起来,鼻尖动了两下,身体像木偶一样僵住了。
“是、是……”柏若风似乎想说些什么,乍然间顿住了,努力回想。可回想一阵,不但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连眼神都变得迷茫,不复方才的锐利。
唐言觉出不对,走到他正面一看,柏若风转头与之对视,只从外表上看,似乎香包对柏若风也不起什么反应。只眸间失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但唐言还是觉得哪里怪异。唐言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公子?”
旁边默默观察着的神医忽然说,“不对劲。”
唐言一惊,转头仔细看,柏若风还是很正常的模样。他抢过柏若风手里的香包,柏若风怔了下,低头看了看空空的手。唐言弯腰轻声道,“公子,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柏若风意识模糊,梦呓般答,“我是柏若风,你是何人?”
那双向来自带三分笑意的瞳眸此刻失了神,直直看着他。这幅傀儡模样看得唐言自后背升起股寒意。
“他还能回话!那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唐言搓了搓手臂,扭头对陈无伤道,“我向来不信神鬼之说,但是看着公子这失神模样,还是觉得渗人。”
“非神非鬼,药也。就如同梦游一般。”神医抬手查看柏若风情况,探他脉搏,神色渐渐冷肃。他按着柏若风肩膀,“侯爷,你累了,先靠着床头休息会。”
柏若风顺着他的力道挨在床头,一副困乏模样。
神医拿过唐言手上的香包,走到桌前,“借你腰间刀剑一用。”说罢提起唐言腰间配刀,一刀下去,被密封的香包划出个大口子,香料涌出。
他查看着香料,“这香料对你我无用,对侯爷影响却这般大,再结合月前侯爷呕血的模样,怕是侯爷先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灌下过类似的药。”
“什么?”唐言到底年轻,压不住情绪,惊怒交加,“是不是那张朝所为?据闻先前侯爷兄妹回京路上遇袭,摔下悬崖,就是他把二人送回京城。难道是他在这期间对侯爷做了什么?”
他视线自神医面上转到桌面,面上恼火的模样被突然冰封住了。只见唐言探出二指拨弄着香料,“这种药材配法,我似乎在哪见过。”
“在哪?”神医没想到侯爷身边区区一个侍卫还知道些线索。
可唐言瞳孔紧缩,欲言又止,最后拎起长刀,“你在此处照看好侯爷,在我回来前千万莫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