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意顶替弟弟,成为了她的交往对象。
封泽比谁都清楚,他心思多卑鄙、多可耻、多阴暗,他才是躲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可怜虫。
此时此刻,徐惊雨温和平静地注视着他。
澄澈的目光映照出了他所有龌龊和不堪。
这一刻,封泽感到无地自容。
“你,”他勉强定了定心神,“再说一遍。”
徐惊雨亲了亲他的眼:“我喜欢的是你。”
她只亲了他一口,他就从虫子变成了人。
明明盛朝不在,他却有种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的错觉,鼻腔涌上酸楚感,眼泪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
“你是非她不可吗?”妈妈曾经质问过他。
他从来没有见妈妈发过这么大的火,她得知盛朝杀了人时都不曾如此动怒。
玻璃杯擦着他的脸颊摔过去,砸到身后的墙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后彻底四分五裂。
“是,”十八岁的封泽回答,“我非她不可。”
他一直是非她不可的。
“我喜欢的是徐园,也是徐惊雨,是真实的你,”封泽用她的格式陈述心中所想,“是你本来的样子。”
徐惊雨挑了下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封泽很少说情话,主要是会不好意思。
现在,强烈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衍生出某种冲动,想将满腔情意缠缠绵绵说上几百遍。
封泽凑过去,把脸埋进她的掌心,眷恋地磨蹭,他的眼泪到底是逃出眼眶,落到她手上。
“你怎样对待我,我都喜欢,尤……”
“阿泽。”徐惊雨突然打断他的话。
封泽抬起头,不解地望向她。
徐惊雨抓住他的头发,不断地往下按去,按到他整张脸埋进了柔软潮湿的地方。
“来感觉了,”她略显冷酷地指使,“继续。”
***
盛朝不肯放弃,坚持每天来研究所等她。
他一开始在门口等她,结果徐惊雨的同事——他之前见过的左辉和邵志跑来,对他问东问西的。
两个碎嘴男,盛朝算是明白了徐惊雨为何讨厌他们,他硬挺着一个字没回答,还是惹了她生气。
盛朝不敢了,转而到停车点附近蹲守着。
他远远瞧见徐惊雨走出来。
封泽走下车,来到另一边为她打开车门。
他眼角眉梢全是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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