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鲁莽,不计后果——他哪怕是设计成意外断腿呢?
叶赫然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首在黎星若身上:“我一回家,一看到我小姑姑,我就恨,我就必须得做点什么。”
岫钰觉得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危险了:“你一首陷在仇恨里,会毁了你自己的。”
叶赫然麻木问:“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岫钰想了想:“下周我要去南非采些矿,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也许你就能从这个状态走出来。”
“我老婆现在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开申城……不过你说得对,我是要找点事情做。”叶赫然看向了闻延舟,“舟儿,你在西盛给我安排个位置。”
他被叶父逐出家门,自然也失去在叶氏的职位。
闻延舟道:“你要进公司,不如来碧云。”
“我去碧云就是吃闲饭的,西盛刚开始,事情多,我忙一点,才不会想东想西。”
这么说,也有道理。
闻延舟短暂的考虑后,答应了:“西盛跟阿尔萨的项目也在推进,我不怎么有空,你帮我盯着,我也放心。”
叶赫然身影逆着光,眼睛里的情绪暗沉沉:“放心,我一定替你盯紧了。”
……
闻延舟从叶赫然家离开后,上了车,便望着窗外出神,何清跟他说话,他都没听到。
何清又喊了两声“闻总”,闻延舟才醒过来。
何清关切地问:“闻总,您太累了吗?”
“我在想赫然那天的话。”闻延舟复而垂眸,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天的话?
是说他……不爱楼藏月,所以楼藏月死了,他都不难过那些话吗?
何清谨慎地安慰:“叶少当时是被悲愤冲昏了头脑,不是真心要骂您的。”
闻延舟不是介意这个,只是想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不爱楼藏月,真是,讽刺。
他收紧了手指,将戒指藏在手心,像也将真实的情绪和感情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赫然进西盛,那三个人可能不会同意,尤其是吴慈生,你跟他们说,如果我连做这个主的权利都没有,我还有什么必要把我谈成的阿尔萨项目放在西盛的名下,我放碧云,不是一家独大?让他们自己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