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这时一扫之前的阴郁,也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劳动秃头
大家想不想看一个女主知道自己写的故事恐怖的暗黑向番外?
叫做《游园惊魂》,人设小丑女
想看的话我就写
《野鸭之乡》
◎变鸭就变鸭,快乐你我他◎
便利店的灯光是纯粹的白,却又因此,更显得空旷,眼前的一切假的像一幅静画。
我低眸不语,看着眼前之人翻阅着我的文稿,心下按捺着不安和焦躁。
这是一份刚刚完结的故事。此时我清楚的认识到,我唯一的一份武器,正将一个陌生人评头论足,我的追求,我的乐趣,或将得到吹捧,或将一文不值。
“所以就算是否认,也请温柔些吧,因为为了维护它存在的意义,做出什么也是可以原谅吧。”
“它来到这个世界,不是生来给被人嘲笑的。”
我在心底里轻声说道。
我不管,我都没被夸过,从前还有一堆人夸我的。现在却要日夜秃头去想那些降低san值的东西。我是爱好恐怖,但是除了第一天我还超级兴奋外,现在过得简直就是社畜生活--不,哪个社畜还带晚上熬夜的?
要是再没人捧场,我就找中岛敦大可爱玩去啦!
“会是一个好故事,但是还是缺了点什么。”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稿纸,面色很平静,甚至没有收起嘴角一直挂着的微笑。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联系中岛敦。话说中岛敦住哪?是不是武装侦察社?
“把人换了个名称,叫做鸭子,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端上餐桌。用鸭子祭祀鸭子神,看上去简直难以忍受的事放到人的身上,却又显得合乎情理。”
他在我“看看你到底能讲出什么东西”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继续说道:“说起来,祭祀这一段,写的很令人信服呢,简直就像确有其事。”
歌舞,礼乐和郑重的礼节,都贴合当时的场景,极尽人真实的感受。圈养人类的鸭场,饲猪一样的操作,带给人不是简单的恐惧,还有某种古老的,难以言说的敬畏之感。
“祭祀而已,哪里都能见得到吧。”
我随口答了一句,只关心一件事。
“恐怖气氛渲染到位了吗?到底可不可怕,没有感觉到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吗?”
刚刚还装着一脸气定神闲的我此时也不免有些急迫,以至于两手撑着桌子前倾半身,眯起眼睛盯着他看。
想好了再说哦,确定了自己想好了吗?
“如果这些东西都成真的话,地狱之餐真的出现,你还是觉得一点都不害怕?”
他摇摇头,嘴角的弧度官方的分毫不差:“抱歉啊,大概是我自身的原因,完全不会为此感到害怕,即便这些是真的也依然如此。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伤害到我。”
“小姐也一定有过这样的感受吧,因为自身所拥有的能力,所以安心的像是在家里一样。”
“故事很好,但是不能给大家带来代入感。若真有这样的事,充其量只能带来一点困扰。我只能说,这是个有趣的故事,希望不会有些冒犯。”
对面少女目光骤然冷下去,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简直是太傲慢了。”
是因为还没有具现化,所以一副自在的样子,想着怎么说都可以吗?
“一切都是因为你太强了?”
我言语中不免带着冷漠。
“果然造成了冒犯啊。”
他眨眼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大家都是这样吧,这毕竟是一个危险的世界呢。”
一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强了,没能取乐你的态度成功让我动起了笔。
若是现实中真的看见人吃人的场面,水煮的清蒸的红烧的碳烤的,怎么可能连最基本的共情都做不到?这是所有物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作为面对危险的警示。而恐惧,永远是共通的语言,也是最容易被传递。
他是在故意激我,也或许是他本身就会引起别人想要打他一顿的愿望,总不该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不过即使这样,但我也抽出了那么一丢丢的理智来反思。
因为面对的是鸭子,所以完全不会害怕吗?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简称陀思的便利店小哥,笑着看她修修改改这份只有在尘埃落定,才被世人所知晓的文稿。他脚下柜台里躺着一个昏迷多时的男人。
看呀,多么神奇美丽的能力,简直像是在废墟中开出的恶之花,天生就要人为她献出绝望和恐惧。只要稍加栽培,这朵还没有被世人找到的花会成长成什么样子。
不过她简直是太过稚嫩与傲慢,人们不能从图像记载资料中,透过屏幕来看到她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处理,却又能清楚的知晓她出现了。本来也不是为了遮掩,只是要人们亲临瞻仰。
“今夜将会为你所有。”
他用俄语讲出了这句话,没想要得到任何人的理会。
月亮又偏了一点角度,薄云时遮时掩,叫人不能轻易看到它的模样。摆钟轻晃,指针微移,万籁俱寂,一切都在养精蓄锐,等待什么的到来。
夜已极深,唯三两民居还亮着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