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玉又怎能不懂。
她用帕子拭泪,却还是不停地抽泣,“是啊,本就是不值得的。”
贺景珩轻拍她的后背,将她在怀中渐渐安抚下来。
“珩儿。”
“儿子在呢。”
孙如玉推开他的怀抱直起身,“你可有想过立后?”
他心里不免玩味,面上表现出不解。
可她的眼神却无比认真。
“都怪我,娘当时想让你接触温妙,是想多条路子,没成想你争气,反倒给你徒增为难。”
“母亲,不为难,儿子自有打算。”
“唉。你别亏待了谁就好。”
“殿下!殿下!”琼芳殿的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
孙如玉有些不满他破坏了母子温情,“怎么做事的?”
“沉姑娘醒了!”
贺景珩猛地站起,把她也吓了一跳。
“儿子先走了。”他连礼都未行,方才的关切之意切荡然无存,头也不回往外走,小太监尴尬地朝她行了告退礼后跟了上去。
“哎!”孙如玉捉不住那身影,只得目送他消失,自言自语道,“沉姑娘是什么?”
“许是殿下前几日带回的那伤痕累累的女子吧,也没避着人,闹得阖宫皆知,奴婢见娘娘伤感便没说。”一个小丫头端上刚切好的水果说道。
“伤痕累累的女子?从哪来的?”
“奴婢不知,只见殿下紧着呢。”
孙如玉作思考状。
她还在以为自己儿子会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哪知这会儿还能天降一颗掌中珠。
半晌,她的眉心突然就松动了。
不愧是从小到大不叫人操心的贺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