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轻歌还在往下……
欲望的浪潮一波一波袭向两人,杜鹃一个翻身把姚轻歌压在身下。
姚轻歌趴在浴缸边缘,修长白净的脖颈上带着晶莹的水珠,水珠随着脖颈的动作滑下,暴露在杜鹃眼下。
光洁的背上,水珠顺着后背优美流畅的线条滑下,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浴缸的水,被两人搅的如翻涌的浪,一声一声拍打浴缸边缘。
两人从浴缸转到浴室门边。
透明的玻璃门上,清楚的映出姚轻歌的后背。
杜鹃轻轻掠过姚轻歌的脖颈,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和味道。
她轻轻抚上姚轻歌身前的伤疤,在上面来回轻轻摩挲。
姚轻歌以为她会问,但杜鹃想的是,她去做了除疤。
杜鹃摩挲着还有淡淡白色印记的伤疤:"还疼吗?"
姚轻歌身体一僵,还疼吗……?
姚轻歌记得好像也有这么问过她。是谁?是小花吗?
当时她的伤疤可没现在这样,这是她在国外做过祛疤手术的,原来的伤疤蜿蜒丑陋,像一条长长丑陋的蜈蚣,由上而下蔓延到腰侧。
连姚轻歌自己都害怕嫌弃的伤疤,她用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样的自己。
最近她能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大多都是关于杜鹃的,有些片段模糊有些又比较清晰,只是那人的脸依旧模糊。
梦境里,杜鹃第一次见到她的伤疤没有被吓到,而是满眼心疼的问她:"疼吗……?"
想到杜鹃,姚轻歌红了眼尾,然后伸手搂住眼前的人,声音带着一丝丝祈求:"要我……"
一滴晶莹的泪,划过眼角。
杜鹃小心的为她擦去,"别哭,我给你吹吹,不疼了……"
瘙痒的感觉在胸前漫开,慢慢往下,这人真的像哄孩子一样在哄她。
疯狂的两人,像是不知疲惫,从浴缸到浴室再到床上。
姚轻歌像是压抑着什么,疯狂的要求杜鹃玩弄她,占有她,便是她已经求饶,也让身上的人不要放过她。
她像是惩罚自己,又像是在折磨自己,直到最后累的睡过去。
杜鹃小心的给她擦拭身体,希望她能睡的舒服些。
姚轻歌动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杜鹃小心的睡她边上,生怕吵醒她,见她睡的低,想给她再垫个枕头。
拿起头下的枕头,看到下面的红色围巾,杜鹃拿起围巾,原来她还留着,都那么旧了,她以为她早就扔掉了。
拿着围巾发了一会儿呆,杜鹃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打算把围巾放进去,却发现抽屉里放了很多药。
杜鹃好奇,怎么那么多药,随手拿起来看一眼。
这一眼让杜鹃浑身一凉,精神类的药……?
杜鹃以为自己看错了,挨个拿起来看,都是精神类的药,即便有一两个不是精神类的药,那也是安定类的药。
杜鹃不知道这些药的功效,也不知道这是治疗哪一方面的精神问题。
她拿出手机上网查询,直到很久以后才放下手机,这一夜杜鹃想了很多。
比上次姚轻歌离开她家,想的还多。
第二日一早,姚轻歌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枕头下的围巾,结果摸了一个空。
姚轻歌一跃而起,动作扯动身上酸疼的肌肉,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
姚轻歌颓废的向床上倒去,眼睛直直的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
杜鹃端着热粥推门进来。
姚轻歌转动眼珠,看着进来的人。
这人穿的自己的睡衣,系着围裙,姚轻歌这件睡衣,有点像是v领的超短裙子,下面是有短裤的,但是她没穿。
衣服长度堪堪遮住屁股,上身的v领很好的包裹住胸前的丰满,露出诱人的沟线。
在加上身上的围裙,这大早上的要不要那么刺激,这是要上演人妻诱惑吗?
"我给你煮了粥,起来喝点。"杜鹃说的心疼。
她今天起来打扫卫生,在家里没看到一个外卖盒子,或是快餐盒子,只收拾了一箱红酒瓶子。
杜鹃以为这人自己做饭吃的,结果到厨房才发现,这人的厨房根本就是摆设。
也就是说,这人没去上班的这几天跟本就没吃饭,就靠着红酒续命呢。
难怪几天不见下巴都尖了,这是瘦脱相了。
姚轻歌看着眼前人把粥放下,再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她能想象自己昨晚的疯狂。
见姚轻歌盯着自己看,她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姚轻歌起身,声音没什么起伏:"谁让你穿我衣服的?"
嘴上是责问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她穿这睡衣真好看,皮肤好白,腿好长,胸好大。
想到胸好大,姚轻歌思绪被拉回到昨晚,她和这人比胸大小来着。
现在想想好羞耻,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有那么幼稚的想法。
但是,真的好大啊……!
姚轻歌到现在,还能记得那沉甸甸的手感,太软,太好了…!
杜鹃疑惑的看姚轻歌脸红,这人怎么了?
想到昨晚的手感,姚轻歌偷偷撇眼往那人胸前看。
感受到姚轻歌的视线,杜鹃立马会意,这人应该是想到昨晚的事了。
"我很喜欢你给我留的记号,就是位置有点尴尬,不然我都有点想把它纹在我身上了。"
杜鹃说的很暧昧,声音里带着浅笑,看起来很认真。
姚轻歌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记号?
过了一会儿以后,她从杜鹃浅笑的眼神里回想起昨晚,她在杜鹃胸前的高峰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她当时是带着一点不服气,所以咬的有点重,这人说的不会是那个吧?
姚轻歌想到这个可能,羞涩的低头喝粥,不敢看杜鹃。
过了一会儿后,姚轻歌说:"盼盼……你不能爱上我,而我……也不可能爱上你。"
杜鹃听着没说话,只是把姚轻歌喝完粥的碗拿开。
然后认真的看着姚轻歌,说:"你看我要不要真的去纹一个?但是,那种地方总觉得有点害羞。"说着还配合的做了一个,羞涩的表情。
姚轻歌听到这人再提,看表情也不像开玩笑。
姚轻歌咬牙:"你敢……?你敢纹一个试试?"
对面这人却笑:"你是怕我被别人看了去,还是怕其它的……?"
像是被戳中心事,姚轻歌转头不理她。
她怎么能告诉她,当看到她认真的眼神时,她以为她真的要去纹一个。
她的第一反应就像那人说的,她怕她被别人看了去,那是她留下的,她怎么能给别人看,还是在那样私密的地方。
她私心里觉得,这人是她的,别人不能看。
这是她的占有欲。
姚轻歌的小心思,杜鹃心里知道,只是面上不显,当做不知道罢了。
"你今天上班吗?要不要起床?"
"不起床就在睡会儿。"
姚轻歌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她现在的身体,去上班能干什么?
酸软的腰,无力的腿,这要是去了也是拖后腿的。
姚轻歌看看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心想这人还真是下的去手。
姚轻歌躺下,打算继续睡。
杜鹃看到她的动作,便知道这人是不打算起床了。
她拿过姚轻歌的手机,让她把密码解开,把自己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提出来。
姚轻歌不愿意,说:"不需要,我不想再看到你。"
杜鹃诱哄着她:"我随叫随到,很好用,你确定不试试?"
这说的姚轻歌都要心动了,毕竟她们身体真的很契合,这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每每和她在一起身体的欢愉和满足都做不得假。
但是自己刚才都说了,不想再见到她了,这现在反悔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太好。
杜鹃看出姚轻歌犹豫,便卖力表演:"你看啊,我又不黏你。而且我腰细,胸大,活还好,还那么听话,这要是错过了,你会后悔的,你真不想试试?"
"再说了,万一你有事找人帮忙,怎么说我都是本地人,能帮忙的地方有很多的,就当交个朋友呗。"
杜鹃絮絮叨叨,锲而不舍的推销自己,姚轻歌被她烦的没办法,只能拿过手机,把密码解开。
自己还嘴硬说:"我是看你太吵,怕不给你,你一直叭叭的说,影响我睡觉。"
杜鹃忙表示,知道,知道……
杜鹃把自己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提出来,对姚轻歌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没事也能给我打,我随时待机,等着您召唤。"
姚轻歌被她说的都快憋不住要笑了,这人看着那么温柔,没想到还有那么赖皮的一面。
姚轻歌催她快滚蛋。
杜鹃才不走呢,这好不容易来的,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走了。
她问姚轻歌,电脑放在哪儿?她借用用……
姚轻歌一指客厅,"没有密码。"
杜鹃笑眯眯的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把碗带上。
杜鹃在姚轻歌这里也什么事,就登陆了‘花鸟’的账号,想看一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结果打开一看傻了,这也太吓人了,昨晚是发生了什么?
杜鹃不想过多关注,便把页面关了,然后开始自己的工作。
她现在要构思一本新书,大概题材和人物故事都想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细节需要补充。
这一忙就忙到中午,等杜鹃注意到时间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
杜鹃见姚轻歌房门没有动静,便悄悄起身离开。
姚轻歌起床后,发现屋里静悄悄的,没有看到杜鹃,她以为杜鹃在一楼。
姚轻歌拖着酸软的腰下床,走到楼下也没看到杜鹃,她想人可能已经走了。
突然感觉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有点难受。
这人走了也没和她说一声,虽然自己不想她留在这里,但是见她真走了,她心里反倒是生出了不舍。
姚轻歌穿着睡衣,坐在餐桌边上的椅子上发呆。
杜鹃提着大包小包进门。
听到动静,姚轻歌转头,看到来人突然鼻子一酸。
嘴里却倔强的说着:"你怎么还没走……?"
杜鹃提着东西直接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厨房传来声响。
姚轻歌换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能看到厨房忙碌的人。
杜鹃系上围裙,洗菜,切菜,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出来对这些事很熟悉,应该是常做。
想到厨房里那人经常做饭,姚轻歌想,谁那么好命能一直吃到她做的菜?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杜鹃身上,给她披上一层柔柔的光。
黑色的头发随意用夹子固定,白色的上衣,咖色的包臀裙。
上衣塞在裙子里,完美的显出腰臀腿三者比例,脚上穿的姚轻歌的粉色拖鞋,这活脱脱就是个贤妻。
姚轻歌视线黏在那忙碌的人身上,不知不觉看痴了。
杜鹃端着菜出来,经过姚轻歌身边出声:"饿坏了吧?吃饭了。"
姚轻歌这才回神,起身去准备拿碗筷,哪知起的太急,腿下一软,差点载跟头。
杜鹃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疼?都怪我没个节制,我下次注意。"
听到杜鹃的话,姚轻歌耳尖都红了,急急摆手,"我没事,就是起的急了,头晕。"
她才不好意思说,是腿软。
重要的是确实有点疼,还有就是这人在她大腿根的嫩肉上,留下了牙印,这一用力便会扯到牙印,这才是问题所在,但她不能说。
杜鹃让她坐好,东西她去拿,她坐等吃就好了。
一顿饭,吃的干干净净,主要是杜鹃炒菜好吃,而且两人都饿了。
吃完饭,杜鹃收拾好碗筷,姚轻歌就开始赶人。
杜鹃佯装委屈,好像姚轻歌始乱终弃一样,"你就这样就要把我抛弃了……?"
姚轻歌拿白眼看她:"快滚……不然下次别来了。"
听到下次,杜鹃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始乱终弃,那种薄凉的人。"
姚轻歌眼神暗了下来,咀嚼着这句话,她就是个始乱终弃,薄凉的人啊,只是眼前这人不知道。
不然为什么,她现在会对她心动了……
杜鹃让姚轻歌好好休息,她今天先回去了,晚上看看有没有时间在过来。
姚轻歌拒绝,她不能再让她闯进她的生活了,趁现在她还能回头,她必须让这个人从她的生活里离开。
不然姚轻歌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最后两人都会堕入深渊。
临走时,杜鹃看了姚轻歌一眼。
姚轻歌却没有看她,自己径直起身上楼了。
姚轻歌现在,终于有确实的感觉,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精神病者了。
她唾弃自己的薄情,在没找到杜鹃的时候,就对‘盼盼’动了心。
她希望‘盼盼’远离自己,又害怕她真的远离,她似有似无的吊着她,和她一次一次欢愉。
每次欢愉后,她又背负着深深的罪恶感,这罪恶感让她喘不过气来,却也让她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