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瑶啊摇:【hello????】
进了楼,逢宁戴上工作牌,指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白玫瑰问,“谁送的?”
小竹:“不知道,刚刚快递送来的。”
逢宁也没在意,摘了一朵,放在鼻尖底下闻。一边给双瑶回消息。
宁:【之前不是你催命一样催我吗?】
双瑶啊摇:【啊,是吗....可是我突然有点后悔了...要不这样,我帮你把他打发掉吧。再给他介绍另外的妹子,因为我突然觉得你跟这种知识分子不太合适,说真的。】
宁:【?我都答应别人了,至少把这顿吃了吧。】
双瑶啊摇:【你还是适合跟真爱在一起,我以后再也不催你找男朋友了。】
宁:【你没事吧今天?】
过了会,双瑶从网易云分享了一首《不将就》过来。
逢宁笑出声,给她回复了一串省略号。
和相亲对象吃饭的地点是家法国餐厅。这位高级知识分子叫吴通,真人长相比照片好看很多,谈吐也挺有教养的。
逢宁跟他有来有往地聊了一会。
吴通说:“你和我想象中有点不同。”
“嗯?”
“我不知道怎么说。”吴通笑,“之前也认识过一些人,感觉跟你最有共同语言。”
逢宁点点头。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吴通说:“我家里人这两年催婚也催得紧,尤其是我妈,天天都说想抱孙子。”
逢宁:“那挺好的。”
“你家里人没催你吗?”
“我?”逢宁很平静地说,“我的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
吴通有点意外,“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
见他吃的差不多了,逢宁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一点工作没忙完,那今天就先这样?”
“行,我送你回家。”
逢宁道了声谢。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雨刷器刮着,吴通开着车,又跟她讲起刚刚还没讲完的哲学。
逢宁很耐心听着。
手机震动,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没接。
电话刚结束,下一个又跟着打来,不依不饶的。
逢宁对正在说话的吴通比了个抱歉的手势,“不好意思,有个电话。”
接起来,她稍微偏了下头,“干什么?”
江问淡淡地:“找你有事。”
“什么事?我没空。”
他问:“你在干什么?”
逢宁不自觉就压低声音回答:“和朋友刚吃完饭。”
吴通开着车,侧头,“没事的,你不用拘谨。”
那边安静一下,江问说:“男的?”
逢宁没回答他,“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他突然说,“你什么时候回家。”
逢宁右眼皮又跳了一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
她有点莫名,不明白江问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你管我什么时候回家。”
“不是说了?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当面说,我等你。”
隐隐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又说不上来,她问:“你等我?在哪等我?”
“你家楼下。”
逢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哪儿??!”
江问的声音听不出很明显的情绪:“你家楼下。”
...
...
车在郁南城附近停下。
逢宁跟吴通道了个别,下车。目送车子消失在马路,她才抬脚,往小区走。
江问靠在一根石柱旁等她。这儿是风口,他一身平常的装扮,蓝色的防寒服,黑色长裤。看着远处,像发呆。
冬天的夜色有些苍凉。江问整个人看上去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清俊依旧,只是脸色白,略微有点憔悴。
逢宁走过去。
天黑了,借着灯光,一眼就看到他肩膀的衣服都潮了一大片,逢宁皱眉,“等多久了。”
“八年。”
她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江问背光,面容模糊。无声地看着她一会,又扭了头去看别处。
逢宁见他那样,迟疑:“你来找我什么事?”
江问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低头看看。”
逢宁听到一阵熟悉的呜咽声。
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她眼睛一亮,激动道:“小黄?”
汪汪。
趴在地上的的瘦弱小狗回应了她一声。
逢宁惊喜:“你从哪找到它的?”她弯腰,准备把小狗抱起来。
结果它在半空中一挣扎,又跳了下去,跑去江问脚边窝着。
逢宁:“......”
她蹲下来,查看小黄狗的伤势。
江问也在黑暗里看她。
有什么情绪,正在艰难压抑着。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是吴通,他说:“逢宁,你好像有个东西掉在我车上了。”
“什么东西?”
“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是你的吗。”
逢宁回忆起来,她忙说,“没错,是我的。”
“行,那你出来一下,就刚刚的地方,我给你送回来。”
逢宁应了一声,“谢谢,麻烦你了。”
电话挂了,江问说:“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的?”
逢宁嗯了一声。
她对江问说:“你在这帮我看一下狗,我去拿个东西就来。”
关同甫给她发了条工作微信,逢宁打开看了下,也没再管江问,一边回消息,一边往小区外头走。
她站在树下等了一会,耳边突然响起吴通的声音。
逢宁把东西接过,又道了声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
一侧眼,江问也过来了。
瘸腿的小黄狗还晃晃悠悠地跟在旁边。
一人一狗,就在几米处停下,江问一手揣着裤兜,自带点的倨傲,也不说话,就这么盯住吴通。
不知为何,吴通觉得有点异样。出于礼貌,他还是问,“这位是你朋友?”
逢宁看了一眼江问,“我高中同学。”
江大少爷把脸撇开。
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感觉带上了点火.药味。吴通主动说:“你好,我是逢宁朋友。”
“朋友?”
吴通跟逢宁对视一眼,带点笑意,暗示性地说:“我们暂时,还是只是朋友。”
江问哦了声。
不得不说,他每次摆出这种拿腔拿调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很火大。
不知道这是在闹哪出,逢宁跟吴通打完招呼,准备走了。
“逢宁。”江问一股懒腔调,喊她的名字。
逢宁回头。
江问带着点儿习惯性的骄矜,一句话轻飘飘的:“怎么着,刚追到我,就打算脚踏两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