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平静地看了看她戴着墨镜的眼睛,温声问道:“怎么在办公室也不摘墨镜?”
宁燃默默地扶了扶墨镜的镜框,酷酷地说:“别提了,太阳晒伤了。你们一定要注意防晒啊。”
她走过去,搭住sophia的肩,亲昵地拍了拍:“攒了什么文件,全都送过来给我。”
“呼——宁总要开工啦。”
sophia优雅地挥开她的手:“好的,宁总——”
余薇薇捧着宁燃给她的纪念品:“姐姐,那我们可以出去玩了吗?”
姜芜若有所思地看着宁燃的背影。
“当然可以,干活的人回来了。”姜芜莞尔一笑。
“好诶。”余薇薇激动地握紧小拳头。
和姐姐的毕业旅行,好像可以开始啦!
姜芜捏捏她的小耳垂:“我去跟宁燃聊一下工作。”
“嗯嗯。”余薇薇也回到座位前,充满激情地开始工作。
因为眼前吊着即将要出去玩的胡萝卜,工作也变得妙趣横生,这就是人类神奇的心理吗?
姜芜走到宁燃的办公室外,轻轻敲了敲门。
宁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你又知道了。”
姜芜勾唇:“不确定。”
她静静地隔着墨镜,和宁燃对视。
看不清墨镜下她的眼神,只有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始终轻松地笑着。
宁燃疯狂地转着笔,直到笔最终重重地砸落到桌上。
她终于自暴自弃地说:“我遇到她了。”
嘴角带着的笑意有几分苦涩。
姜芜在她面前坐下,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不必有多余的注视,她们都知道,这个她,在宁燃这里不是一个普通代词,是一个专有名词。
仅指向语境里的那个人。
宁燃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咔哒——打火机点燃。
“她过得好像也不怎么好。”
“至少,我过得应该比她好。”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随手拿下遮盖在脸上一天的墨镜,眼眶旁边的红痕清晰可见。
那是她心底的执念,她的不甘心。
姜芜伸出一只手,落在她面前,宁燃伸手,轻轻握住。
“如果不甘心,要再试试吗?”姜芜柔声问道。
宁燃用力摇头。
“不。”
她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我又不是她的狗,贱得慌?”
她一字一句,说得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