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温凉好的差不多,又开始作。
靳野正拉着他给他洗脸,他突然弯下腰捂着眼睛开始往后缩,一边缩一边呜呜叫。靳野以为洁面泡沫蛰眼睛,箍住温凉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劝慰:“别捂着,我给你擦擦,擦擦就不疼了。”温凉哭着挣扎,怎么也挣不开,突然往前一冲,一头撞上了大理石面的洗漱台。
靳野光顾着不让他后退,没防备他会往前撞,只听闷闷的一声“咚”,温凉软倒在他手臂上,靳野整个人都傻了!
医生先生听到动静也跑进厕所,没理靳野,抄起温凉的手臂把他抱起来,放到病床上检查起来,半晌说道:“没事,晕过去了。”
靳野欲哭无泪,伸手拨开他的额发,露出撞青的额角。看着温凉这幅样子,他束手无策,心力交瘁,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医生先生恨铁不成钢,数落道:“他精神有问题,你精神也有问题吗!在你手上,你都能让他撞成这样!”
靳野低声辩解:“我以为,他眼睛不舒服……”
“你以为!你以为!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对他要耐心、细心、小心,他有自残倾向,自杀他也干得出来,你懂不懂?”
靳野抹了把脸,疲惫的说道:“让你那个师兄……来医院接人吧。”
下午的时候,精神医院的车开到了住院楼下,几个全副武装护士推着一张急救床等着。
医生先生跟师兄寒暄了几句,这时靳野半抱着温凉,走到车前,毫不遮掩的同性|恋这年头还是少见,几个护士可劲儿的打量两人,一个俊美高冷霸道总裁风,另一个看不见脸,不过看那头发,是个五十多的干瘦老头儿,这两个人不会是父子吧?
一个护士脸红扑扑的过来跟靳野搭话:“这个人就是病人吧?来躺到这里。”
另一个护士麻利的把移动床上的皮带扣解开。
靳野没理她,低头跟温凉说了句什么,拉着他走过去。
医生先生带着他师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白大褂,来给靳野介绍:“这是我老板,靳野,这是他爱人。我看着像是精神分裂、抑郁、受刺激导致自闭,认知障碍。”
白大褂转头打量温凉,温凉无知无觉的靠在靳野的胸前,拿后脑勺一下一下的敲他的肩膀。
白大褂玩味道:“他很信任你。”
医生先生痛心疾首控诉道:“就是他把温凉给吓的,师兄你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点矛盾,温凉就跑了,后来给他找着了,温凉这才一下不行了。我问过温凉身边人,他来之前不是这样的!”
靳野脸一黑,医生这两天是长本事了啊!但是他又不好反驳什么,想到这些他也很难受,只是沉着脸。
白大褂摇头道:“什么事都有个过程,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你可能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必自责。”
温凉跑开了一点,靳野伸手揽住他的腰把他拉回来,问白大褂:“他这种情况好治吗?”
白大褂沉吟片刻,道:“这个真不是我敷衍你,得回去检查过后才知道。现在表象看到的他有自闭倾向,”说着瞟了眼温凉的手,“还有自残行为,其他的,像人格问题和脑神经创伤,都还未可知,需要观察和检查。”
靳野点点头。
没想到温凉不干了,他拧着脖子,就是不上车。靳野尝试把他拉上车,结果被他一口咬住虎口,那狠劲儿,好像靳野要把他卖了似的。
靳野痛的冷汗都下来了,殷红的血顺着温凉嘴角流下来,靳野没说什么也没动,想让他咬够了,好平静下来。他抬眼看了看靳野,反倒怔忪了下,皱起脸哭了。
他这一哭,嘴巴一松,靳野赶紧把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