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孟韦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今年,也不是明年,尤其是河南,中原逐鹿,不经过一场大战,日本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年纪不大,见识倒不小。”
方孟韦皱紧了眉:“偌大的中华,若是仅靠盟国,是永远没有抗战胜利国家自强的一天,美国英国如今自顾尚且不暇,居然还指望他们施舍,国人还当自立为勉才对。”
毛利民一面进门一面插话进来:“小方,你真是神了,竟然跟旅座想的一样。”
方孟韦眼睛尖,探头看毛利民怀里的东西:“毛大哥,带什么来了?”
毛利民大喇喇地抱出来一个小坛子:“附近大户的小姐给送来的米酒,亲手酿的,给我们旅座的,旅座不要,我收着呢,今天咱们又遇见了,是个喜事,把它拿出来喝了。”
方孟韦偏头问他:“部队不是不许喝酒吗?”
毛利民摆摆手:“我们201旅是休整期,可以喝,而且这米酒没有酒劲儿,就是喝个热闹。”
方孟韦恍然大悟:“那你们今天是去偷食的,根本不是作战任务。”
杜见锋点点他:“就你鬼精。”
方孟韦看着毛利民倒酒,嘴上不饶他:“这酒我可得细细地品,满满都是对杜旅长的情意。”
杜见锋回了俩字:“滚蛋!”
三个人都喝了一点,徐徐说着当年的事情,包括那场惨烈无比的阻击战,包括那场大病和无数噩梦。
一坛酒喝尽,大家不过是微醺,毛利民凑在方孟韦耳边说事情,被杜见锋挥开,方孟韦喝了酒,冷白的面上浮了艳色,他眼波流转,投在杜见锋身上,勾着唇角问:“你想在重庆登个寻人启事,却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毛利民拍大腿:“可不是吗,全团没人知道你的大名,平时都是小方小方的叫,卫生连还出息些,知道你叫方什么韦。”
杜见锋盯着他,话里多少有些怨气:“你从来没告诉过我。”
方孟韦笑一笑,少年的调皮掺着青年的狡黠:“我在等你问我啊。”
杜见锋被他笑得头晕,在心里骂了句艹。
方孟韦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杜见锋也起来了,跟着他:“我也去。”
他拽着方孟韦,不肯走远路去厕所,非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大大方方地脱裤子,方孟韦知道他这个毛病,但从没在自己面前溜过鸟,他尴尬起来,倒显得扭捏:“我们背对背方便吧,这么互相看着,我不习惯。”
“都是老爷们,有什么可害臊的。”杜见锋借着酒劲蹬鼻子上脸,过去扒人家的裤子。
方孟韦一时呆住,竟被他得了先机,被杜见锋按在身下,即便是猛烈的挣扎,也难逃魔爪,挣脱不开被扒得露了半个屁股。
杜见锋被晒得蜜色的大手映着雪白的臀肉,竟显出色气来,杜旅长酒劲儿猛地涌上来,白花花的皮肉恍得他眼睛疼鼻子热,控制不住地使劲拍了两下:“让你乱跑!让你这么久不回来!”
方孟韦看人胡来,恼怒起来动了真格,一巴掌甩在杜见锋的脸上,也顾不得旁的,屈膝狠顶他的腹部,终于脱开了钳制,提了裤子站起来,看他蜷在地上,还是不解恨,一脚踹在胯部,扭头大步走了。
杜见锋哎哟了两声,嘟囔:“脸皮薄,真小气。”
出来寻人的毛利民和迷迷糊糊出来方便的王大勇都目睹了整个事件,双双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