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艾克斯汗毛倒竖,忙往旁边一挪,只觉肋下一痛,一个匕首擦着火花,从条纹甲的腰部擦过。
自从得到这件条纹甲后,想到几次遇袭的经历,他一直坚持把这件略轻的条纹甲穿在身上,为了不引人注意,他还在外面罩了件宽大的亚麻袍子。
今天就是这件袍子救了他的命,让敌人没有判断出他身体的正确位置,使得他逃过了致命的一击,但还是觉得肋下有种湿腻的感觉,显然自己是挂彩了。
艾克斯一个跃步,窜出靠着的吧台,也躲开了三人的围攻,班达克、法提斯二人也反应了过来,一人缠住一个杀手,只是那个刺伤他的杀手却不管不顾的向他猛扑过来,手中的匕首如影相随,直抵向他的胸口,眼见艾克斯就生还无望,突然一道白练从他眼前划过,竟是那个游吟诗人一刀劈下杀手持着匕首的胳膊,艾克斯此刻也拔出了他的精锐弯刀,用尽全力一横扫,面前飞起了一只大好的头颅。
放眼望去,法提斯已经用长剑解决掉了他缠住的对手,班达克近战水平明显不及法提斯,他的对手正抱头窜向酒馆门口。
“上帝都不会原谅你这卑劣的行径!”
门口附近一个穿着长袍的人用手中木棍一下扫到这名杀手的小腿,不等他起来一脚踩掉了他手里的匕首,然后跪在这名杀手的背上把他拿住,班达克也跑过去对杀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艾克斯这才觉得腰侧传来一阵剧痛,用手一摸一手血,忙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法提斯看见他出了状况,忙跑过来扶着他。
这边的状况吸引了大家,那个拿棍子穿长袍的人和那个游吟诗人都跑过来,穿长袍的那人还掀开艾克斯那划破的袍子看了看,对他道:
“伤口不深,问题不大,不过要及时清理伤口、缝合伤口。”
听他说需要缝合伤口,艾克斯禁不住脸皮都抖了起来,低头再看看腰侧肋下的伤口,有将近两寸许的伤口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可不是要缝合才行。只是又一想,这时代好像还没有多少人会缝合的医术吧,他了解过好像凯瑟琳都不会。
‘完了,某年某月某日,代号为艾克斯的穿越者王保平卒,死于伤口感染!’
正在胡思乱想的他,却看见那个穿长袍的人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个干净的布包,和一个葫芦,打开布包他从中取出针线,正熟练的穿针引线,然后打开葫芦,把里面的褐色的药水倒在针线上,过来作势就要给他缝合伤口。
艾克斯一把握住这位的伸过来的手臂道:
“先生你要不先洗洗手,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不会我的药酒可以抑制发炎的,这里面含有蒲公英、黄连、板蓝根等草药,你放心。”
听他这么一说,艾克斯明白了,敢情这位是个医生,就对他道:
“哪麻烦先生用药酒倒在手上,洗一洗手,这样可以大大降低伤口的发炎感染。”
“哦?是这样吗?能告诉我是为什么,有什么讲究吗?”
听了他的话医生急切的问道,并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他,认真的像个孩子。
艾克斯本想给他解释一下,可随即又很无语,先生,我这可正流着血呐好吧!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啊。但又看他那认真的眼神,心下又不忍拒绝。
艾克斯瞬间也明白了,这是位对医术研究有偏执倾向的医者,往往这种人都是纯粹的人,专注的人,同时一般也都是所在领域里了不起的人,一如爱因斯坦,一如北大韦神。这是个人才啊,遂起了爱才之心,就对他道: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只要你治好我,并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教你,而且我还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跟着我学,我可以让你的医术比现在提高很多。”
“真的吗?”
“比真金还要真,我以我贵族的名誉起誓!”
艾克斯微笑的看着他道,并重重的点头强调,这位听了他的话竟露出孩子般的欣喜,也对他点了点头,就这么的信了。
‘真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啊!’艾克斯心道。
听了艾克斯的话,这位用葫芦里的药水很仔细的洗洗手,然后又给伤口上到些,一阵剧痛让艾克斯眼前一黑,好悬没晕过去,那里还敢再看他缝合伤口,只得把脸转向旁边,却正看见那个游吟诗人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看见他艾克斯只觉非常亲切,因为他竟然是个黑发黑眼的东方面孔,还是非常英俊的那种,这位刚才惊艳的如匹练的一刀,说明其个人武力非凡,不正是艾克斯寻觅的人才吗?
于是他握住拳头,用尽全力的忍住针线穿肉的痛苦,才堪堪做到面不改色,为了人才他也是拼了,面带轻松,微笑的对这位游吟诗人道:
“非常感谢这位英雄刚才的搭救,在下铭感五内,不知英雄尊姓大名?”
“英雄实不敢当,我只是个流浪的游吟诗人而已,大人不嫌弃的话叫我尼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