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首扬沉默,顾知航知道自己的话奏了效,立刻再接再厉。
又紧了紧手臂,小心地避开首扬身上的伤,顾知航低沉的声音顺着耳畔淌进首扬的心窝子,“你这傻瓜,不分说由就跟我怄气,我若是真想娶妻生子,还需要等到现在?我承认我是有些顾虑,国内不比国外,更何况我还不知道妈的态度,总要为我们的以后仔细做打算!你倒好,连考虑处理的时间都不给我就扔了我一个人跑了!堂堂top老大竟然当逃兵?”
首扬虽生了一张让人疯狂的脸,却从来没人有机会近他身告白,哪里听过什么情话儿?如今被顾知航搂着听他“细细表衷肠”,只觉一颗心软得都要化了,可面儿上却还是要撑,硬着脖子哼哼,“老子会当逃兵?哼!少来糊弄我!我问你会不会娶老婆你是这么回答的?我看你那神情巴不得立刻让我走!”
“你又故意气我、也气你自己是不是?赶快把病养好,我带你去荷兰登记结婚,然后找机会把婚礼办了,省得你哪天又跟我闹离家出走!”
首扬是最听不得软话的人,没想到对于顾知航这样霸道命令般的话更没抵抗力,别开脸微低着头,抿着薄唇看着窗外不说话。
顾知航的唇角隐隐浮现一抹弧度,心想,还好这家伙单纯好哄,要不真不知道会跟自己怄到什么时候。心中这么想着,声音也软得像一阵轻暖的和风,“胃还在疼?”说着,温热的手已经准确地覆上首扬的上腹。
首扬没说话,又撑着面子用力扒拉两下,见没扒拉下来,倒是安静了,“被迫”趴在顾知航怀中继续耷拉着脸怄气。
顾知航可不管他是不是还怄气,只要首扬能好好待在他身边就安心。搂着这几天光景就瘦得骨头都有些硌人了的某妖孽,顾知航心疼地暖着怀中男人的胃,倚着沙发终于全身都放松下来。
首扬在东都睡得虽然很安心,但没顾知航在身边却很不习惯。尽管这几天睡多了,可如今被顾知航搂在怀里,闻着他身上具有安神效果一般的味道,还是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
顾知航低头瞅着这只会在自己面前使性子的男人终于安安静静趴在怀中,唇角若隐若现的弧度好像是在纸上淡淡晕开的水墨画儿,浅淡,却美得让人无法忽视。
虽开心,可顾知航眼里的波光却水一般地流转着。
他可没放过楼下连一个区区大堂经理都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态度,假如不是不敢得罪首扬,只怕那经理根本不会这么好说话。还有top这群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家伙们,他怎么也得让他们知道,自己可是他们老大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顾知航拨了拨首扬微乱的发丝,该怎么哄好这个傲娇的小混蛋让他乖乖跟自己回去。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有些诡异。
原本都是乐亦他们几个轮流做饭,或者下面的心腹小弟们献殷勤来给他们做。今天献殷勤的小弟格外多,偌大的厨房竟人满为患,每个家伙都迫不及待做出自己的拿手好菜。
可厨房却不是人声鼎沸,反而有点小安静——厨房站了一个毫不受影响自顾熬汤的男人,旁若无人地眼观汤,鼻观汤,心也观汤,对于top这群一门儿心思想看看传说中“老大的男人”的小弟们的好奇打量熟视无睹。
乐亦看着顾知航挽着袖子熟练地准备食材做饭炖汤的模样,忽然想起一句话: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寻思着自己要不要照着顾知航的方向发展。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难怪扬被收得服服帖帖,这种能挣钱会干活的居家好男人,哪儿找去!”
“爆程你个叛徒!赶快给老子叛回来!”还在为被打得落花流水而丢脸的方书华恨恨瞪着爆程。
包程摇头晃脑,“叛远了,回不来了。”
唯一称得上勤快的乐亦摆着碗筷,见顾知航洗了手进房间叫首扬起床吃饭,忍不住感慨,“扬那时候说这家伙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