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去玩两年,放松放松,我知道权利很大的川哥你随时可以找到我,但请不要,川哥,让我喘口气,我并不是心态好,而且我的神经绷得有些紧,我觉得自己随时要垮掉,也许不该告诉你的,可我希望你怜悯我,不要找我,让我再自私一回。
爱从不知晓自己的深度,直到离别的时刻。
我永远亏欠靳柏川热烈的爱,如再相拥,永不分离。
云肴。”
信的内容到此为止,该交代的也已经交代,靳泽甚至能够想象到他坐在这里写这封离别信的模样,他也许早就该发现异常,那样快的决定,那样亲密的相拥,他好像突然一刻就通透了,原来是做下了这样的决定。
靳泽垂下手,信封被捏在手里,半晌,又松开,掉落在地。
万叔急匆匆地赶来,语气谨慎地说:“打过电话了,公司那边说……他辞职了。”
靳泽反身坐在柜子上,他点了一根烟,侧眸盯着窗外的风景,清风拂在轮廓分明的面庞,一缕烟丝飞向上空,靳泽目光伤神,却又记得他小心翼翼地请求。
“别找了。”
他从不去找真心想要离开的人,就像三年前放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溜走,这一次,他还是心软,总是抵不住他的温声请求,他说过会给云肴想要的一切。
那包括自由。
不为什么,仅仅因为,爱的深度,不止嘴上说说。
他疼他,宠他,纵容他,千百次都是一样。
万叔低眸看着地板,靠在门框上,不再有什么行动。
室内的温情消散,昨天夜里的热汗也已经消融,床上换了新的被褥,天气晴朗,有回暖之意,可寒冷的冬天,正在悄然埋伏,一旦掉以轻心,就要凉得措手不及。
一根烟已经抽完,靳泽旋灭了烟头,抬步往房门走去。
万叔看着他:“现在……”
“去公司,”靳泽低头扣上纽扣,目光灼灼,好像没受影响,可他的语气却充满了果决的狠意,“多的是烂事要平息。”
现在,他终于不用再着急,堆积起来的无数事件,他都可以过目平息,谁也不能侥幸过去。
很久没有整顿破事了,他现在有了时间,也有点手痒。
他得像他希望的那样,他也许不热爱工作,但他热爱那个人……
就该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