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照没觉得厉允城在诓他。
他也不是因为听了厉允城的话,他自个儿就需要这么一天和这么一个由头,不过碍于靳辰他没敢行动而已,得知靳辰不在,他打算施行他这一个月来辗转反侧的念头。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这样觉得,靳辰的订婚宴之后,那个人算是暴露在了人前,圈里最近许多人在谈论这个事,他们说靳辰的男朋友是个诱种,看着人畜无害的,但莫名就能勾得人心痒,让别人对他流连忘返。
说他是个做情人的种一点也没错,明照追他那段时间也有在查他的过往,但很可惜,并没有查到他做大佬情人的前身记录,这种绝色没被知晓往往都是被刻意隐藏的,而查不出什么的云肴,应该就是简简单单,只不过他和靳辰运气好,先碰见。
明照越想心越痒,他恨不得车子再快点,像火箭一样能窜到那个地点。
心急,看什么都慢。
·
云肴回了工作室。
靳辰给他请了三天假,一天已经被占用,后面两天云肴没休完,就到公司上班了。
他早上来得比较早,还是第一个到的,师父看见他很惊讶,还有同事们,说他刚订婚的人急什么,云肴没告诉他们订婚失败了,他很少在工作室提自己的事。
提和靳辰的相关。
只笑着应付过去了,他想,最后他们都会知道,互联网那样发达,丑事一般会“发扬光大”。
一整天云肴都待在画室里,处理他和师父的江湖风新作品,一边看画迷的留言,一边看作品现下的进度。
师父负责编辑作品的走向发展,云肴负责辅助创作,主笔是师父,情节设定也是师父,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画家工具人。
付良过来了,问他为什么来,他说在家里待不住就过来了,付良说他不会享受。
“没有什么可享受的,在家里也是无聊,我更愿意待在画室里。”云肴没说违心话,这是肺腑之言,靳家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也不敢乱转。
“师父,我刚看了情节发展,司空死了会不会对画迷的杀伤力太大了?最近的留言好多都是在说我们工作室不做人,净出一些玻璃渣作品。”
“我懒得听那些,”付良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画迷的声音了?不是追求自己内心的原意?创作该是件愉悦自己的事,这是你说的。”
“但这不是我的作品啊,”云肴抱着剧本,“是师父你的杰作,是否倾听外界的声音,师父自己做决定,我只负责转述。”
付良笑笑:“贫嘴了学会?”
云肴对他笑笑,继续低头看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