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一组客人,是陆宣靖的高中同学,一票女人七嘴八舌的涌入休息室,他顺着人潮退出门外。
权昕谕在后头跟着,保持一步的距离,「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来。」
他不明所以的问:「妳哥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到?」
「嗯─」女人低吟一声后说:「就因为是他的婚礼啊!」
终于明白她的意有所指,元若洺本想一笑了事,想了想却做出解释,「妳还记得有阵子,我们三个人常常去旅游吗?那时候我每天都很开心,我想和权聿峰在一起,应该会很轻松吧。」
他稍作停顿后又说:「但是…爱情是有痛感的。」
「蛤!?这什么被虐狂发言啊?」权昕谕扬着单眉,古怪的望着他。
「和聿峰接吻后,我才知道我只是“喜欢”他,因为和深爱的人接吻,那种感动是会疼到骨髓的。」曾经,祝禹阳的吻能令他几乎落泪。
「更何况,权聿峰并没有过界的打算,我们只做朋友也很好啊。」他耸了下肩,笑得云淡风轻。
面前的女人却夸张的瞪大眼,手指着他,故作惊讶的说:「你…你你你…你们接吻了!?」
元若洺傻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有过什么!」抓到老哥的把柄,权昕谕可乐了,「哈哈!他完了,看他去法国还敢不敢不帮我买包包!」
「那个,我的意思是…不是妳想的那样…」元若洺头疼得话都说不清楚。
他解释再多对方一字也听不进去,脱兔一样开开心心的跑得老远,估计找她哥算帐去了。
元若洺摸摸鼻子,无可奈何,祈祷权昕谕自有分寸,保佑新婚危机别来得太快。
也该是入场的时间,走在偏堂的廊下,他向外看去,窗外老树郁郁葱葱,艷阳高照,洒落满地斑驳的光辉。
没由来的一点预感,他就觉得会在那遇见祝禹阳。
脚步跟着心意行动,他老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名男人,过去如此,如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