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亦开车回到官邸。隆察尔、埃尔哈瓦里早在那里等着,从楼上向他们招手。
他把车开进车库下了车。范德伯格打量了下车库里,问道:“你还搞了个工作室?”
东方亦得意地从工作室的柜子里取起一杆枪来:“主要是在这里搞搞子弹复装那些。我弄了杆5.6x49mm弹的sako-m1901c步枪,准备到郊外打打老鼠野兔那些害虫,为正义主义事业贡献一分力量。”
“为什么选5.6x49mm这种小口径?射程短杀伤力又不大。”
“就为俩字——便宜。5.6x49mm成品弹比7.7x56mmr、7.62x63mm至少便宜40%,复装就更便宜了。再说我又不打狮子老虎,就打打老鼠、野兔那些小东西。以后还打算教达恩、艾丝蓓用枪,自然是选后坐力小的了。”
这时后面传来艾丝蓓的哭声。东方亦赶忙放下枪过去:“不哭不哭,要不咱们再出去转一圈?”
艾丝蓓还是在哭,东方亦问达恩咋回事。达恩说:“我告诉她上学住校要一星期才回来一次,她就哭了。”
艾丝蓓不想住校?那就比较头大了。东方亦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
“不哭不哭,艾丝蓓去上学,叔叔做好吃的给艾丝蓓。”
艾丝蓓还是哭。
“叫你弗里茨哥哥给艾丝蓓买个好玩的布娃娃?”
艾丝蓓继续哭。
范德伯格对艾丝蓓说:“艾丝蓓乖乖去上学,下个月叔叔带艾丝蓓到海上钓鱼,去看比一座山还大的鲸鱼,还有家在冰上的企鹅好不好?”
艾丝蓓不哭了,红红的小眼睛里写满问号,为什么会有比山还大的鲸鱼,还有住在冰上的企鹅。
艾丝蓓哭得有点累,放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东方亦给她和达恩盖上被子后出来。大厅里范德伯格和隆察尔、埃尔哈瓦里在聊天。东
方亦对范德伯格说:“那个看鲸鱼企鹅的事你要负责任啊,可不能说说就算了。”
“我说话当然算数了。你下个月就要去西澳了对不,我也得去啊。路上顺便绕到南极看看鲸鱼和企鹅,再顺便钓钓鱼,来顿海鲜大餐不就完了。”
东方亦一想也是:下个月塞弗特公会就要开始攻打澳大利亚,自己也得去西澳出席他们的开国大典,还有德约德合的两月会,真可以假公济私到南极绕一圈玩玩。他问:“为什么是你不是金去?”
范德伯格说:“我和他约好了,一、五、九月的会谈战略军事比较多所以他去,三、七、十一月的会谈情报商贸教科文比较多所以我去。”
“现在替艾丝蓓和达恩报名入学了,那下个月就得去西澳好长一段时间,没问题吧?学校里能不能通融?”
“问题不大。我们的德班学校是第一次开课,今年的春季学期我们打算在三月初开始,到六月底结束,然后放三个星期的暑假。艾丝蓓和达恩从西澳回来差不多三月中吧,也就晚一两个星期。他俩可以先报名注册,把课本领回来,在船上自学一下。回来也能赶得上课程。”
东方亦摸着下巴:“这倒可以。”
范德伯格问一旁的晁铙和埃尔哈瓦里:“你们一起见过了甘地,他说了些啥?”
晁铙说:“他一开始派头十足大义凛然地为少数族裔请命,还问甘蔗收购那些。我说那些该去找南非联邦。然后他就翻来覆去绕圈子,要了解我们的打算。我懒得理他,让他去读《德班宣言》、《德班合作组织宪章》、《德班公约》那三篇。”
东方亦一拍大腿:“可惜了,没机会见见圣雄甘地这等大人物,和他谈谈人生理想。”
一旁的埃尔哈瓦里笑道:“现在的甘地三十出头,不过是个在努力拼搏奋斗的小人物而已。一个人的命运首先要靠自我奋斗,但是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在原
来的历史舞台上甘地可以乘时机靠运气,成为大人物。但如今,那就呵呵了。”
东方亦问:“你们上回不是说要把印度搞成几块吗?甘地能不能成为你们的代理人,用他去管治印度教那帮人?”
埃尔哈瓦里摇头说:“很难。就我看来,甘地这些印度教精英是铁了心要统一印度,再现莫卧儿帝国的辉煌。很难说服他把北部拱手让给巴基斯坦。就算他答应,印度教内的强硬派也不答应。在原来的历史里他就是因为被认为向巴基斯坦让步太多所以被印度教极端分子刺杀的。在我们的战略里,甘地可以利用,不可大用。”
“怎么利用?”
“可以用他那招‘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尽量对冲或迟滞印度的极端民族主义思潮的传播,毕竟极端印度民族主义会演变成暴力变革的路子。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打击和消灭那些极端印度民族主义者,以免影响我们在正义洋的战略。”
听到“正义洋”这词,东方亦难得地没笑出来。他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突袭加尔各答?”
埃尔哈瓦里得意地说:“预计27号就能拿下索科特拉岛。之后在二月初就开始准备对加尔各答的突袭。突袭后一部分海上力量要取道马六甲海峡到菲律宾,配合戈孔维他们的作战。这样我们就能完成对正义洋的有效控制,然后就可以开始持剑经商了。”
“非洲东岸还有那么多德属、法属、葡属、意属殖民地,你们那几艘舰忙得过来?”
范德伯格说:“舰倒好说,我们已经开始筹备建造一种排水量625吨的小型多用途巡逻艇,配备一门50倍径75mm高平两用炮,既可以用来扫雷,也可以用作巡逻,以后还可以用来反潜,而且非常省油,效能很高。”
“水手呢?你们有那么多水手?”
范德伯格挠挠头:“我们正在招。不过确实挺不容易,毕竟水手不大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