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求一份情,钱权下去,再故作不算上心,情自然也有了。
苏千轶:这是花阁的求生之道?
迎春笑开:这是我的求生之道。
苏千轶觉得这话有些微妙。就好像迎春不在讲他的情,可在一字一句里又讲了他的情。好似他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对她有心。
她说破像是自作多情,不说破又有点别扭。
迎春当不知道苏千轶的别扭,自然而然说起了太子:这些日子,太子殿下深得陛下看中。宫里各种忙碌的事下,几乎都和殿下有关。又是婚事又是政事,志得意满。
苏千轶: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迎春只说: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被盖下了。他暂时没法打探到后宫刻意隐瞒的消息。
两人对视着,不由自主多想了几分。至少目前来看,这件事情对他们而言是有利的。不然帝王不会让太子逞心如意娶自己想要娶的女子。
宫中,被打入冷宫的宋贵人裹紧了衣衫。
她神情呆滞望着前方门槛,像是能从其中看出点什么来。
宫殿偏僻,平日里哪怕值守的侍卫都很少会路过这里。屋内清冷,晚上睡觉的被褥都有一股味道。吃的饭菜拿过来顿顿都是冷的,没有小灶没有柴火无法加热饭菜,往后的日子必然如这几日一样过得生不如死。
风头盛过,愈加难以忍受这种清苦生活。
娘娘旁边宫女小心翼翼招呼,要不然去找陛下求情?
宋贵人麻木:求情?后宫里有皇后,有贵妃。她们一向来不合。你站在她们任何一边,都算是能得到肉汤喝。你站在她们一样的敌对面,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宫女咬牙,您明明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多来您这里。您也没学过巫蛊之术。那几个宫女太监又是碰巧
这世上有几分碰巧?宋贵人脸皮都不曾动一下,那几个死去的宫女太监,手上不干不净,死也是必然。珍秀的死,难道和我们没有关系么。我出身南疆,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自然容易想到我身上。贵妃本想借我的手去动太子根基。结果才起了个头,我就到了这里。一报还一报,只不过我们技不如人,被陷在这里。
宫女不知道该如何说好。
宋贵人:要是没有帝王允诺,我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没有子嗣,没有强势的娘家。若没有贵妃捞她,她便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