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了个喷嚏,忙用手将鼻子摀住,结果……却闻到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脑袋轰然一震,浑身打了个大激灵!
忙去看自己的双手,但见那干涸的血液由手指的纹路间蔓延,彷佛是一张血网,勒得人无法呼吸。
身子忍不住颤抖,整个人有种惊慌失措的混乱,手脚皆颤抖得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脑袋却先发号了命令,让肢体努力向原路奔回!
一个转身间,没有控制平衡,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狼狈的,不是外貌,却是内心。
狠狠爬起,努力往回冲!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他就不用去就鸿塘,不用陪我回家喂苞米,不用遭遇冷弹袭击,如果……如果……如果不是我……他……他个混蛋!
怎么可以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要了我?怎么可以在受伤的情况下支开我?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原路狂奔回去,却不见任何人影,牙关紧咬中,往藏匿摩托车的地方跑去,终是在一个土山包上,看见了段翼平躺着的身影。
这一刻,慌了……
脚步有些踉跄,迟疑着不敢靠前,却在瞬间冲了上去,扑到他的身上,揪起他的衣衫,就狠狠地摇晃着,低吼道:「混蛋!混蛋!混蛋!」
他低低咳嗽着,压住我的手,将我抱入怀里,紧紧的。
我虽然气愤,但却怕他的伤口出现状况,这才软化停顿了下来。
他抬起凝视着银河般的眸子,起伏着胸膛,用有力的手掌捧住我的冰凉的脸蛋,轻吻着我的唇畔,哑声安抚道:「不怕,没事的。」
我点头:「对,反正没有你,我也会好好活着。咱们属于狭路相逢、偶遇寂寞。一夜风流,你是死是活,都不关我任何事。很好,非常好。你慢慢享受死亡的孤独,我走了,勿送。」
身子作势站起,却被段翼一把拉入怀里,粗声唤道:「小米。」
我不语,他亦不动。
半晌,我心中百味掺杂,终是落败了下来,奚落道:「叫小米有个屁用?早晚被你气死。」
段翼抬起头,张开丰润的厚唇,嘶哑道:「舍不得。」
一个认真眼神,外加三个字,令我的怒火寸寸熄灭,还有种笑场的冲动。故意冷着脸,转开话题,问:「伤哪里了?我怎么没看见?」
段翼不太自然的一笑,然后将尊臀转给了我。
我望着他那仍旧渗透着温热血腥的屁股,有种欲哭无泪、欲笑无情感。
他站起身,从摩托车里掏出一些急救用的东西,自己半躺在身后背风的土包上,貌似有些羞涩地望我一眼,就要开始挖子弹。我一把夺过他的手术镊子,闻了闻,看样子已经消毒过了。然后两手去拉他的裤子,恨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摸该看的,我一样没落下。这会儿玩什么清纯?刚才你扑我时,怎么没掂量一番?」
他缓缓闭上眼睛,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将自己沉寂在吞云吐雾中的不真实里,半晌,哑声道:「小米,我知道你会回来。」
我微微一愣,心里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