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三角呼吸一紧,一寸寸转过混杂了无数情绪的眼眸,深深望向我的眼底,似乎连呼吸都一起摒弃在天涯之外沉寂了浮华的一切,轻轻的、试探的、小心的、自恼的、粗暴的、阴唳的、乖张的、咬牙切齿地伸出那微微颤抖的大手,彷佛极恨的低哑呼喝道:「老子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老子的女人?如果是,就跟老子走!」
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会儿是个怎样的结局,却没有想过竟是这般的决然。
是与不是,走与不走,成了所有过往的切割点。
他的世界我不熟悉,他的未来我无法掌控,他的国度我不曾涉足,除了这短暂几个月的兵戎相见,我对他而言,他对我来说,都是如何陌生。
他不晓得我曾经多么丑陋,是顶着怎样的一身戎装,吓坏了方圆百里的人群。
我不晓得他的娜汐颜是何许人也,他甚至连提都没跟我提,难道真相让我在跟他去了『吧抓国』后,才恍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个第三者,还是个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第三者?
望着红糖三角那努力稳住颤抖的大手,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牵手的距离,不是咫尺天涯,而是天涯咫尺。
抬起恍惚的笑颜,望向鸿塘那无法隐匿的急切渴望与一种祈求的微波孱弱,心,一下下抽痛着,有种想要哭泣却流不出眼泪的伤痛挣扎,手指在夜色的掩饰下微微颤抖着递上他的电话,脸也容灾黑暗中吞噬了苍白的战栗,声音彷佛不似自己的怪异,难听得我都想要割弃:「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海涌泪退现真石(三)
红糖三角在老局长完美的交接中走了,没有再看我一眼,这叫什么?
自作自受,纯属活该!
别以为上面两个四字形容词是说我的,那是用来形容红糖三角的,谁让他愚蠢到动了真感情?谁让他嚣张到哎了才知道受伤?谁让他富贵得非我等百姓可以携手天长?谁让他学不来一声声轻哄烂缠,将我骗走?所以活该他受伤!
至于我吗?可以用什么形容词?当然是。。。。。。贱!
贱得在他走之前,就确定了自己爱他;贱得在他走后,也仍旧爱他!
妈地,这个恶性循环,一遍遍堵塞在我的毛孔,让我无法呼吸。
可是,我就贱,就是这么忍受着,享受着,承担着这种自己种下的苦楚。
如果每个人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就马上改正,也许能蔓延过对方决裂的速度,但,可惜,世界上还是有这么一种人,在你明知道可以拥有,还是退缩。
是我太自私了吗?
我承认,我有不顾一切的勇气,但绝对没有名知道没有未来,还要砰得头破血流的习惯。我的执着,是在相信未来的基础上。而鸿塘,给了我激情,给了我爱情,却没有给我一颗不用担惊受怕的心脏。
鸿塘,有人说,爱一个,就应该祝福她,让她幸福。
但我要你诅咒我,天天诅咒,月月不忘,年年深刻,既然不再拥有,我也要成为你心里的那根刺,拔不了,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