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实没有承认是有人指使他做的,同样苗淼虽然在博洋那儿看到了相似的设计草图,但是那些和徐嘉实发出的也不尽相同。”纪从云语气淡漠,就好像这件事本与他无关似的,“他只是有嫌疑而已,而且工作室里对‘夜归人’了解比他多的也大有人在。”
“那难道就完全不追究了,然后还给席博洋直接打一个漂亮的实习履历吗!”或许是被纪从云的语气刺激到了,吕子濯的语气止不住拔高。
纪从云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件事真的是席博洋一个人做的吗?”
他的话让吕子濯恢复了几分理智,他不由反问:“什么意思?”
纪从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过手机点开了微博输入了些什么,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吕子濯,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吕子濯还是将手机接过,看向屏幕上的内容:
玉康集团宣布终止与环辽集团的所有商业合作。
发布时间是……近一个月之前。
一句“这又怎么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吕子濯就想起了纪从云和环辽之间的关系。
他不笨,哪怕只有零星这点儿消息内容,也足够猜出纪从云没说完的话:“你的意思是……这还是路致远的报复?”
“不知道。不过路致远一定参与了。”纪从云说着,把手机拿了回来,重新点开相册,将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调了出来,“这是后来我后续和徐嘉实导员聊天交涉时,对方说的。”
吕子濯匆匆看了几眼,随机也就明白了纪从云这么猜测的原因。徐嘉实的家境并不怎么好,父亲又出了车祸,急需一笔手术费用。导员问过他家里有没有经济困难,但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随后有听同学说,手术已经做完了而徐嘉实也正好请了一段时间的家,去医院照顾父亲。
等吕子濯看完,纪从云又划了两下屏幕,说:“这是徐嘉实以前的作业。大概就是和刊登杂志的那几张设计稿风格截然不同,连部分细节处理也不像是他会尝试的。你想到了什么?”
原本就家境不好又急需用钱的人,忽然遇到一个,你只需要给一个杂志社发几张打印下来的稿纸,再在社交平台上发几段与自己截然不相关的文字,就可以帮你解决燃眉之急的机会,大多数人应该都会同意。
纪从云将手机收回,咋舌道:“看样子我是彻底把路致远得罪很了啊。”
因为纪从云的话,吕子濯从设想中回神,没好气道:“你才知道吗。”说完,他就不禁叹了口气,“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纪从云似是不解,反问,“两个实习生实习结束,那自然是给他们写好这段时间的评估,然后把适合的人留下,不适合的人离开。”
见纪从云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吕子濯当然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他点了点头,说:“行,你自己有想法分寸就行。”说着,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摞文件夹,“啪”得一下全摆在桌上,“这些是你今天下班前要处理好的,到时候记得发给我,合作方那边在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