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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2 / 2)

“卿尘!”她的欢笑声传着,字字清晰,“你看上面那个,好大啊……帮我拽下来?”

与她同在廊下的男子仰头看去。嬴焕也凝神看起来,他昔日带她看的石廊上的花已谢,眼下结了果,一个个豆荚状的果实夹在藤蔓里,别有意趣。

他正猜她是不是看上了哪个长得格外好的豆荚,便见那男子已踮起脚去替她摘东西,过了会儿又松下劲来,好像并没有摘到。

卿尘望着那枚豆荚无奈一笑:“太高了些,我去寻个梯子来。”

“唉……算了。”阿追鼓鼓嘴放弃,抬头瞧瞧,又觉得挺不甘心。便在提步离开前带着点赌气奋力一跳,想再试一把。

指间与那豆荚一蹭仍是没够到,她落地间脚下却不稳了,猛打了个趔趄,索性卿尘眼疾手快:“小心。”

阿追侧脸撞在他胸口上的仪态并不太好看,不禁脸上微红,赶忙推开他站稳。

“咳。”她垂眸轻咳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假正经,卿尘觉得好笑,正正色,也一本正经:“原来国巫也会有出现意外的时候?我还道国巫您必定每日晨起先为自己卜上一盘,大小意外皆可避开呢。”

“才不能呢!”阿追抬眸一横他,终于注意到他笑眼中的促狭,一伸手就捂了他的眼睛!

三两丈外,嬴焕的神色一分分地黯淡下去。?

☆、第54章会面

?在秋时越来越干燥的风,在寒冷里变得更加凛冽。几阵刮得人脸疼的冬风过去之后便飘了雪,而后徊河冻住、脚下的土地也变得像冰一样坚硬。走在街上的人们总会情不自禁地就缩了脖子,富贵人家出行的马车中则烘了暖炉,将这一方不大的格子里的寒意摒去。

弦国国都,昱京。

国君卧房前的廊下支了两只小炉,一只上温着酒,眼下酒已煮沸,咕噜噜地冒着泡,散出来的热气香味醇厚。另一只则是空着,姜怀悬着手取暖,然则总是心不在焉,时常是烘得过热、觉得手上烫出痛感了,才想起换一换姿势。

这日恰是冬至,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往年阿追在的时候,二人总爱在这最冷的时候坐在廊下温酒来喝,但从她失踪去戚国那年,便只有他一人了,她回来的那短短一阵也并未赶上冬至,算起来他已独自喝了三年的酒。

姜怀终于叹了口气,无心继续暖手,手指轻击着案面,目光落回案前的那方缣帛上,愈看愈觉心中五味杂陈。

从上回突然得到消息说她要返回弦国至今,已经过了月余。这会儿理应是她和他一起回到国府来的时候,他却并没有等到人,只得自己从徊江边折回来。

然后他就收到了这封信,出了落款处那枚小小的红印之外,整张洁白的缣帛上就只有四个字:皆好,勿念。

他与她那样熟悉,只一眼扫过去,就知这四个字底下藏着千言万语都不一定能诉尽的情绪。有点潦草的字迹透着烦乱,他几能猜到她心烦意乱又迫着自己跟他报平安的模样。于是便真的只是“报平安”了而已,多余的闲聊半句都没有一起带来。

但好在这字迹里也并没有什么恐惧不安的意味透出来,底下那枚小印也盖得稳稳的。他并不担心这是旁人以她的名义盖的——她在这上面贯有些怪癖,每每盖章,非要用力地把印泥蘸满、再用力地按下,确保字迹部分是完美无缺的空白,而周围又是满满的、寻不到空隙的红。

如若她现在落入险境,戚王虽能以她的名义写信骗她,但也难将她这些小习惯知道得这么清楚。

姜怀的一颗心便既安又不安,边是知道她一切太平,边又迫切地想弄明白她到底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还有,前阵子传来的信又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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