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这边已经备好茶水,王禁未到之前,王凤首先赶到,当即向着刘骜行礼,“王禁父子即刻就到,还请太子爷稍等。”
这种语气使得刘骜觉得很是别扭,怎么说也是自己老爷子,偏偏称作他人父子,而且王凤这会儿的脸色似乎并不是很好看。
刘骜稍微笑笑,“怎么了,难不成自己家老爷子还不买你的帐?”
王凤只是颔首,“我辛辛苦苦在这为他求情,虽然没有成功,但也算是尽了自己的孝心,你再看看他那个样子,什么玩意,要不是我的父亲,当场让他玩完!”
两人说话间,王商搀扶着王禁也是走了上来,“王凤,又在太子跟前嘀咕什么呢?真是丢人现眼!”
王凤这才转身,看到门前的王禁,“老爷子,现在我王凤都不是你们王家的人了,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多问的好,至于丢人现眼这个词,怕是用在你自己身上才是最合适的吧。”
王禁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看到长子反驳自己,心中甚是愤懑,“要不是太子在这,你小子给我等着。”
王商立马轻轻拍了拍王禁的肩膀,“老爹,犯不着为这种不孝子生气,毕竟太子爷还在跟前呢,还是消消火吧。”
刘骜这才立起来身子,“你们王家还算有些眼力劲,没把我太子放在一边,这座宅子已经入了我的手下,你们也应该明白谁是主人谁是客人。”
“是是是,太子爷教训的是,吾等无知,多有得罪。”王禁颇显卑微地说道。
王商在旁更是夸张,直接跪了下来,“吾等在府内听闻太子召见,便慌忙赶来,不知道所谓何事,还请太子爷明示。”
刘骜见王商首先提出,也就不再多说,当下直奔主题,“这些房屋和丫鬟的事情,王家解决的非常不错,本太子觉得很是欣慰,但是这个事情又能说明什么呢?”
“知错就改,自然是好事,但是我怎么觉得这个事情只是改了表面呢?有句话说的好,叫什么本性难移。”刘骜缓缓地说道。
王禁站在一旁,神情很是奇妙,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是又不好直说,“还请太子爷说的详细一点,我年纪大了,有些不太明白啊。”
“不太明白是吧?大舅,先把那叠名单拿上来吧。”刘骜当即摆手道。
王禁终于有些撑不住了,左思右想,心中也是有了定论,“启禀太子爷,这些人都是一些一丘之貉,他们送来的东西我们都是不得已才收下的。”
“一丘之貉?说的好,这个词现在应该没有呢吧,不过这都不要紧,这名单的乌合之众的首倡者就是阳平侯的父亲,这事情你怎么看?”刘骜笑着说道。
站着的王禁终于有些害怕,很是慌张地跪在了王商的旁边,“启禀太子爷,这些人祸害朝廷,当真是罪不容诛,老臣愿意揭发,还请太子爷饶我一命吧!”
“我饶你也行,只要王凤一句话就可以,你觉得怎么样?”刘骜很是随意地说道。
王禁当即把目光转向了王凤,“你小子快替我说句话啊,你就这么狠心吗?我可是辛辛苦苦养育了你几十年啊。”
“几十年恐怕没有,没有富裕之前,完全就是我和二哥在支撑这个家,三妹进了宫,日子好了,你又何曾帮助过我们什么!”王凤面无表情地说道。
“今天也是你命数如此,阳平本是诸多人家的?不过子女得势,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百姓全部为奴,房屋全部占为己有,当地富豪,稍不留意,全家老小,一个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