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在咱们自己家里,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沐芽轻轻抿了抿唇,心里一时有些转不过来,昨夜分明是一切都到了尽头,可是现在哥哥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可信。是啊,她自由了,可以有自己的家,关起门来,她就可以像从前一样自自在在的……
“好了,来,趴好,哥看看。”说着,林侦放开手,把枕头给她重摆好。
“可是……人家光着呢。”
“哥是大夫,你不能讳疾忌医。”
哥哥一本正经的,已经卷起了袖子,像极了他在医院那副公事公办的大夫模样。沐芽别扭了一下,“那……好吧,可是,只看背上的伤,其他……地方,就不要了。”
“其他地方啊?其他地方也一样会结疤的,会很难看的,小笨蛋。”
“不要!就是坏掉也不要!”
噗嗤,林侦笑了。沐芽羞得像个熟透的果子,一把被子蒙了头,小乌龟一样再不肯冒头。
林侦知道,这已经是可以了。刚刚把手伸到被子下,那里头忽然又乍了一声,“哥!”
“又怎么了?”
“你……把眼睛眯着点。”
“我闭着眼!”
沐芽在被子里撅了撅嘴,没敢再吭声,紧张地咬着手指甲。
……
晚春的天气,房中温度适宜,林侦轻轻地把被子掀开,一眼看到那满布的棒疮药几乎覆盖了她整个身体,不觉皱了眉头,赶忙取来清水,湿了药纱一点点轻轻擦洗。
“嘶……”
“疼么?”
“一点点。不过……凉凉的,好舒服。”
“疼就跟哥说。还记得哥教给你的几种疼痛代表什么吗?”
“嗯,记得,针刺的疼是伤口疼,按压疼是炎症。”
“嗯。”
好在棒疮药都是软膏状,很快林侦就用清水全部擦洗掉。再看那伤,板子死硬,薄绸遮挡不住,几乎像是直接打在细嫩的皮肉上,有的地方反复击打,竟然如此准确,像刀子切下去,伤口深而齐,划开面越看越像利器伤。想起奕枫手里那把剑,明知根本不可能,林侦依然把牙咬得咯咯响。
也许是夜里光线不好,有的地方跟已经有了炎症的迹象,林侦沾了点酒精,轻轻擦洗。
“啊……”
紧紧咬着唇沐芽还是疼得叫出了声,林侦的心一颤,手下险些把珍贵的酒精撒了。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肩头颤颤的,林侦的手也跟着抖。怪不得人说医不自医,真是要他的命!强自屏了气息,小心地动作。
也许是适应了那疼,她没再叫,没再发出任何声音。房中静悄悄的,薄薄的阳光透进玻璃窗照进来,轻轻洒在她身上……
林侦一面上药,一面轻轻地吹,轻轻地,离得她很近,肌肤的温热触在他指尖,柔滑如雪,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看着很心疼,可是……不知这是清凉霜白的药,还是做医生那诡异的头脑,很快,眼前竟已是出现了已经修复好的画面……
吹弹即破,比嫩嫩的小脸还要白净、光滑,阳光下透着水嫩的光亮,稚嫩的曲线完美地弧,刚刚过了十五岁,年已及笄,像一条美丽的小鱼翻着水波,悄悄漾在他心头,那么轻柔,那么撩拨……
面对过多少身体,可这一次,他的神经像上满了弦的发条,血脉绷紧怦怦地跳着,林侦深深呼吸一口,轻轻吐出,一时没控制住,竟像疼似的发颤……
“哥,怎么了?”
“……没事。”
“哥,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