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堰这才开口道,“差强人意。我也料到如此了,能吓吓他就可以。”
“我辛苦忙了这么多日,你一分钱没给,还不满意?!”宁霜染跳脚,直接站下来,一只脚踩着凳子,极为豪放的样子,气愤的瞪着他。
邵堰瞥了一眼他脸上那张绝色容貌,摇了摇头,这是浪费了这祸国殃民的资本,他将手中写好的信叠好放进信封,交给宁霜染,“前往瑨海,务必将这个两个人看好,必要的话将他们秘密带来王城。”
宁霜染收好信纸,不放心的叮嘱他,“丞相大人要帮我寻找蚁王草,也不要失信。”
邵堰颔首。
三天后,一封加急密保传入王城,西北煜王在前来王城途中遇刺,虽无大碍,却需在当地疗养生息多日。
皇宫中辰修齐正当准备下令让驻城将士出城护送煜王归王城,却被邵堰拦下了。
“皇上,此举不可。当年是先皇下令让煜王有生之年不得回王城,如今,煜王以年老多病恳求回王城疗养,皇上同意,便是恩泽,不可在派兵护送,有违背先皇当年之意。”邵堰低声严肃道。
皇上皱眉,走两步,站在他面前,“二十多年前的事故已经成为往事,两王分别得到了处置,而父皇也留下了严君的名声,朕这一脉从先皇起就单薄,血缘稀少,所以想来能见到王叔,也是朕心急了。”
“姑息养兵,有些人狼子野心,终究不会改变。”
皇帝瞳孔微微放大,邵堰扶着他坐下来,将坤乾的地图打开,“朕知晓你的意思,可皇叔也年过半百,这天下对他还有何意义?”
邵堰冷笑,想起记忆中那一幕战场血海,那人手持弯弓的一幕,心口紧缩,冷声道,“臣希望只是臣多想了罢。”
如果可以,到真是想半路就将人截杀,省的后来的麻烦了。
北致县中,一行人马将客栈的方圆几里全部包下围困,阴黑的房间中,一个脸色苍白的瘦弱男人端着浓药走入满是苦涩昏暗的房间中。
里面的浴桶中泡着的人,睁开双眼,瞳仁阴冷,肃杀,“王爷,王城已经准备好了。”
那人点头,杨芮将汤药递上,低声道,“南穆山收到了密保,有人暗中在调查二十年前之事,并且有意寻找熠王的遗子。”
“能查到是什么人在寻找吗?”
杨芮沉默,“查不到,寻找的人很隐蔽,没有身份特征,不过,王城来报,小公子一直居住在丞相府中,杨某以为,可能与邵堰有关。”
煜王闭上眼睛,沧桑的肃穆爬满了脸上,他冷笑,“邵堰打战还行,若论起权谋,也是个草包不为过。”
“可这半年看来,我们的人因朝政被皇帝革职查办,邵堰似乎逐渐在得到皇帝重用,行事风格于之前并不相同。再加上这次无端遇刺,王城的格局比往来书信中更加紧急。”
煜王伸手止住他的话,“只是一群不知挂齿的黄毛小儿,本王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杨芮还想再说些什么,煜王早已闭上眼睛不欲多谈。
他深深看了眼浴桶中浓黑的药汁走了出来,还未回到住处,却有人突然送来加急密信。
将书信完整看完,杨芮脚步匆匆,又回到了煜王的房中。
城中的街巷旁柳枝发出了嫩绿的新芽,清风拂面,风中带着浅淡的清香。
陈桓洛低头看着手中杯子里沉浮的茶叶,突然觉得心口窒息憋闷,心慌起来。
“竟然会跑出去一个人!官府已经注意失踪案件了,再顺藤摸瓜,难保不查处来我们!”方探戬枯瘦的手死死的握着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