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堰在马车外环胸看了一眼。
哼。
荣灵均笑着接住,“多谢。”
陈桓洛眼底一闪而过的歉意,眨眼即逝,他低声说,“路上小心。”
荣灵均傻笑,“好,好,桓洛,我真高兴,你会来送我。”
交谈了片刻,队伍在城外等候,他不好多停留,只好翻身上马,朝陈桓洛细细一望,大力挥挥手,驾马离开了。
邵堰望着荣灵均离开的背影,皱眉。
陈桓洛早已经坐回了马车中,随后邵堰也掀开坐了进来。
邵堰进来将炉火拨弄了几下,马车里顿时又热了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邵堰才拍拍手,靠在马车车壁上看着对面的人。
“我没想到你亲自为荣小侯爷送行,还为他制作了药,不太像你啊。”
陈桓洛抬头,脸上清冷,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邵堰弯了弯唇角,却没什么笑意在里面,“没什么,桓洛对荣小侯爷推心置腹,当成好友相待,荣小侯爷定会很高兴,有你的药,荣小侯爷也会一路安康”
陈桓洛在披风下面的手猛地握紧,目光冰冷。
邵堰动了动身体,凑上前去,给他拉了拉被子,将他鬓旁的发丝抚到耳后,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勉强自己。”
陈桓洛想反驳,马车轧住了石块,猛地一晃。
他卧在一团被子中直直的扑进了邵堰的怀里,邵堰连被子将人一同抱住,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在陈桓洛看不见的地方,邵堰目光深沉。
按照这人的性子,不可能短时间之内对人敞开心怀,即便是他,陈桓洛也未曾有过在意。邵堰想起来前一段时间桓洛曾与荣灵均有过一段亲近的接触。
如果邵堰想的不错的话,应当是桓洛背后的人想要拉拢坞北侯爷,所以令桓洛接近荣灵均。
还有......那包药,邵堰不相信只是普通的发寒疲惫的药。
荣灵均前几个月曾经中过毒——
邵堰收紧双手,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如果坞北侯爷不愿与他们合作,煜王还有退路走,是用荣灵均来威胁的话——
邵堰深深叹口气,气息喷在陈桓洛的耳旁,原本有些挣扎的人立刻僵了身体,僵硬的让他抱着。
邵堰苦笑,侧头,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他的耳朵,“还有糖吗?”
陈桓洛一愣,问,“好吃吗?”
“好吃呀,很香。”邵堰接着蹭。
“嗯,那就好,买给毛团吃的,怕它不喜欢。”陈桓洛弯弯唇角。
邵堰,“......”
你真是亲嘛嘛。
蹭耳朵!
不蹭白不蹭。
原本马车里还隐隐漏风,被邵堰连同被子抱在怀里,格外暖和,没一会儿,陈桓洛就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茶楼中,宁霜染和齐卫正在饮茶。
夜里隐隐飘的雪到了白天又停了。
宁霜染看着天色,想着什么时候大雪才会降临。
楼下传来交谈声,宁霜染扭头,刚好看见一行人走上二楼。
那行人和宁霜染一个对视,几个人悻悻的坐了回去。
“只吃了一个奶黄包,怎么够,将这碗粥喝了。”齐卫笑着说。
宁霜染叹口气,身边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人就一点都没觉得吗。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其中一个走上来。
“阁下是......花刹的阁主吗?”
宁霜染不想搭理,低头吃东西。
齐卫只好道,“兄台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