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茶没了”绛月掂着茶壶说。
邵堰勾唇,“没了就没了吧,我们也该下船了。”
船夫划着船桨往来的地方去,远远看见岸边一队军官人马朝码头跑去。
“靠岸。”邵堰出声。
码头上搬运的百姓被呵斥站在一旁,宽大的码头不同的船停泊在岸边,从船上牵出粗麻绳栓在岸边的铁柱上。
“官兵查防,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
“大人,这是宫中的御船,今日两艘,您看看”
“打开仓门,按例检查。”
“是是,开仓”
邵堰从岸边的一处茶楼往外看去,视线刚好能看到码头发生的一幕,他低头喝茶,不动声色。
坐在他对面的是蒋袭,现任户部尚书,蒋成久病不愈,户部尚书被撤职,蒋袭是邵堰派人去调查的,蒋成并不赞成让自己侄儿接受高位。
不过,试一试又何妨。
蒋袭没有邵堰那般自在,低声说,“丞相大人,看样子官兵是无功而返了,御船中并没有查到私盐。”
“他们能三五年都不被人发现,自然有他们的办法,蒋大人,还是需要再想想破解之法。”
“下官遵命。”
邵堰悠闲的喝茶,楼下码头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
荣灵均穿过人群唤他,陈桓洛不得不停下来,在人群里等着他追上自己,与他并行。
陈桓洛手中抱着手臂高的白瓷坛子,荣灵均不客气的帮他接过来抱着,问,“陈公子,这里面是什么啊”
陈桓洛微微撇嘴,“没什么。”
“好,陈公子,你我好久不见了,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叙旧吧”荣灵均笑呵呵的问,怀里抱着那只坛子,陈桓洛将视线从白瓷坛子上转移到荣灵均的脸上,一顿,然后缓缓点点头。
他左右看看,小声的说,“我前几日将你在山中采摘的药草寄给我那兄弟,他甚是满意,让我亲自将回礼交给陈公子。”
“不必”
“那怎么行呢,陈公子别和我客气,我那兄弟也是江湖郎中,平时也好琢磨这些,他那宝贝放在我这里我也不会用,陈公子就好心收下吧。”
荣灵均出自江湖,喜与人交往,年轻气盛,但性格却温和,陈桓洛出声打断他的话,问,“坞北气候寒冷,多有人下国南会出现不适应的症状,荣小侯爷有吗?”
“对,坞北,西北,地偏内陆,常年寒冷,食辛辣之物避寒,体内多为阳火,火气偏盛,初来温和湿冷之地,常会对食物不适应,腹痛,呕吐,身体瘙痒不止,我经常在坤乾各地游玩,所以便很容易适应了。”
陈桓洛点头,“此类症状有治疗的办法吗?”
荣灵均将一缕长发拨到脑后,想了想,道,“有土方法,携来故乡的土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