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怪豫太子。”
他心里,真个不怨么?
燕飞卿抬眸看着阿罗。阿罗也看着她。两人眼里,渐渐都有了苦涩意。
有些东西,没有办法。
就象当初燕飞卿对着阿罗说,“你心里真正担心的,究竟是将军,还是豫太子。”
就象手中的雪窑杯,如果裂开一道缝,看的人,就会觉得遗憾和心疼。
——那么美的雪窑杯。
可是,有些东西,没有法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本章下来又全无奸情,太郁闷了。
第十八章燕飞卿的秘密
燕飞卿看着雪窑杯中清澈碧透的茶水,良久,听那头阿罗道:“我原先只道,在燕军里,我们两个是一国的。如今同回到京城,亦当如此。若连你也不肯谅解于我,那我……还有什么去处。”
燕飞卿哑然。他还没有怪她,她却幽怨起他来。
阿罗抬眸,看他这般,也知道他心思,微微一笑,自讽道:“你倒好,这是你燕家,你自是倦鸟还林图个自在。我呢,算什么?燕家上下,哪一个真把我当燕家人看了?宫里和王家,个个窥我燕家消息;燕家呢,又防着我滴水不漏,我却到哪里诉苦去?”
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委屈。把手上杯盏一放,冷冷道:“你就把我扔在这里罢!”
燕飞卿愣住,哑口无言。一会儿才叹一口气,无奈道:“燕夫人,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阿罗抿了抿唇,恼说:“燕召让你照顾我的。”言下大有怨他燕飞卿毁约之意。
燕飞卿与阿罗相处多年,这才知道原来她也会这般耍无赖。他苦笑:“小婶子,你也同情下我行不?你又不是不知道,回了燕家,我心里哪有舒坦的时候?”
且不说如今半颗脑袋还悬在豫太子手中,就是平日里回燕府,他又哪次不是心里沉甸甸的。
“为什么?”阿罗盯着他。
燕飞卿眸色一黯,垂首,端起桌上半凉的茶,避开阿罗的眼光。
“你倒是说为什么不舒坦?”阿罗却不肯放过他,再次逼问,“这是你燕家。”
燕飞卿抬头看她,一言不发。两人四目相对,各自坚持。一会儿,燕飞卿移开眼神,淡淡道:“既如此,你又为什么不回王家?”
这个时候,反正燕召又不在京城,找个借口,道是王国舅或国舅夫人身体微恙,作为久不在京城的女儿,回娘家陪双亲几日,又有何不可?——王家尚且不见得让女儿舒坦,何况是燕家于他。
阿罗看着他,道:“你明知道的。我在这里,就是得要你和燕召放心。我是在这里的。”
燕飞卿抬眼看她略有一分委屈的样子,终于微微笑道:“我们本就没有不放心。”
阿罗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话说得真好听。刚才又是哪个,怨我站在豫太子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