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异的年轻男子,或捆或绑,有的跪着,有的蜷缩着,通通遍体鳞伤。
“全部收走。”莫浓的声音从口罩后嗡声响起。
他走到地毯中央架在三脚架的摄像机旁,抽出里面的带子,随即一脚踹翻,将房子里找到的所有摄影器材都砸烂在地,堆成小山浇上汽油,一把火点着,留下一个人看守防止造成火灾。其余的走下楼梯来到龚睿鹤身边,莫浓把手里装满照片和影带的提包扔到他脸侧,龚睿鹤趴在地上,看不到身后的人,但他能感受到那股浓重的寒意,他刚刚从电击里缓过劲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莫浓蹲下身,揪起他的脑袋,手中的刀子抵住他的喉结,
“你喜欢拍照片是吧,”莫浓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那请龚老板配合我们拍几张。”
说完,莫浓把他的前额往地上重重一磕,三下五除二扒光他所剩不多的衣服……龚睿鹤剧烈的颤抖着,莫浓对准那部位拍了几张,又照了几张全身照。
那快递员兄弟笑嘻嘻道:“龚老板要是不想明天在各大新闻报道里看到自己的照片,就老老实实——当作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汽车开出别墅区,一群人换下身上的衣服还在兴致勃勃地探讨:
“你说他们家阿姨等会儿来打扫卫生,看到她的雇主夹着根大黑棒子躺在地上,会是什么反应?”
“要是我,我就趁机也拍几张照片,敲他个一笔钱,回家养老去。”
莫浓没理会他们的谈话,把他们送回酒店后,以防万一换上真正的车牌,这才开回自己家。
家里因为许久没人回来,窒闷的空气中夹杂着家具潮湿的霉味,有一种令人感伤的冷清和孤独。
但莫浓此刻显然无法注意这些,他打开空调和除湿机,拉紧窗帘,在面前放了个钢化盆,随后在那袋数不清的照片里一张一张的找过去,看一张就丢一张,盆里的火苗从未停止,摇摇晃晃地映红他的脸。
他没找到舒照的照片,那天在医院里,龚睿鹤说的是底片,难不成在内存卡里?
莫浓将照片导入电脑,一张张翻看得极为迅速,就这样找了快一个小时才在最后找到了舒照。
6月13日,凌晨两点二十四分,舒照趴在他刚刚踩过的地毯上,整个后背都是触目惊心的鞭痕,还有一些蜡油,像血一样滴在他苍白而稚嫩的脸上。
他跟现在长得不太一样,骨架更小,虽然跟现在一样瘦,可总归少年人的削瘦是正常的。他的五官还没有现在这么张扬,留着学生般干净利落的长毛寸,只有鼻梁高傲地凸显在那张巴掌大的、苍白的脸上。
一张张,他的脸更清晰,那些伤痕和姿势也更不堪。
6月13日,莫浓从那袋标有日期的录像带里翻出来,推进放录机,随后他坐回椅子上,按下了播放——
“你叫什么名字?”
屏幕里响起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
舒照浑身只穿条白色的三角裤,他跪在地毯上,神情倔强的说:
“舒照。”
龚睿鹤也出现在镜头里,他蹲在舒照身边,目光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亲切:
“你今年多大了?”
“17.”
☆、第二十九章
6月13日,莫浓从那袋标有日期的录像带里翻出来,推进放录机,随后他坐回椅子上,按下了播放——
“你叫什么名字?”
屏幕里响起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
舒照浑身只穿条白色的三角裤,他跪在地毯上,神情倔强的说:
“舒照。”
龚睿鹤也出现在镜头里,他蹲在舒照身边,目光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亲切:
“你今年多大了?”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