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云面带歉意开口:“我并不知道阿诸会回来,实在抱歉。”
“我受不起你的道歉,”时闻新起身,上挑的眼尾全是冷意,面露嘲讽,“你的目的已经达成,没必要再巴结我。”
他嗤笑一声,俯视陈初云:“不过,你需要我给你做言午身边的内奸吗?这可不用报酬。”
陈初云笑着摇头,同样起身,平视时闻新:“言午知道我策反他的枕边人,不知道要怎么和我闹呢,我可不敢。”
“一个叫阿诸,一个叫言午,你是和许诸上过床?叫的这么亲密?”时闻新当然知道自己这话刻薄,但那又怎么样?他装得温柔和善,那个人不转头就把他丢了?
说完这句话,他懒得看陈初云脸上的面具是否破裂,直接转身离开。
陈初云伫立在原地,垂下眸,缓缓抚上平坦的小腹,眸中一片冷色,感受到一道隐蔽的视线,他又在瞬间恢复如常,甚至还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另一边,时闻新面色厌恶地扫过主驾驶的人,没有坐到副驾驶,转身打开后座的门,坐到后座上。
他懒懒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怎么,不安慰你的阿诸,跑我这儿来干什么?也去接那个杂种?”
言午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缩紧,他深吸一口气:“时闻新,那也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时闻新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那又怎样?没在肚子里弄死这个杂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说完这句,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他怎么忘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应该是捡了许诸。
言午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下次如果让我听到你在孩子面前说这两个字,你就不用再出门了,要别人来好好教你怎么做个合格的父亲。”
时闻新指尖一缩,还想开口反驳的时候,言午语气平静地堵住他接下来所有的话。
“或者,在这之前,我不介意让沈幸知道所有事情。”他平稳地驾驶着车,语气状似惋惜,“你爱惨了他,不过可惜,他对你只有内疚。”
时闻新喘着粗气,死死盯着言午,表情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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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幼儿园内
快放学了,言之兴挪到皱着眉看着心情很不好的许霭旁边,白胖胖的手指小心地戳了戳许霭的手臂:“许霭,后天就可以去野餐了,你带什么东西啊?”
许霭回过神,看了他一眼,想到别人都会有爸爸或者妈妈准备好吃的,他闷闷地回答:“不知道。”
见许霭理自己,言之兴兴冲冲地分享自己的准备:“父亲说那天他和爸爸也会来陪我,还会带爸爸做的小蛋糕分给大家,你上次不是说你爸爸回来了吗?他那天来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