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春杏只是单纯的夸夸少奶奶罢了。毕竟在春杏眼里,宴安就没有什么地方不好的。
看见李绍之回来,宴安搁下了毛笔。
他同李绍之讲,他想请个先生,教他些东西。
宴安很少对李绍之提什么要求,好不容易提一个,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
虽然眼见着婚礼之后半个月了,按理来说,宴安作为其中一位新人,是最好不要在这个时间点干其他事的。
然而李绍之希望,不论什么时候,宴安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不需要宴安操心婚礼的任何事。
正好,他最近因为忙着婚礼,好多细节上的事情需要比对核实,很少有时间陪伴宴安。
请个先生来教,倒也不错。
不过,这个先生的人选,需得好好斟酌。
放陌生人和宴安相处,他是万万不放心的,就算是有春杏他们在一边看着也不行。
想来想去,李绍之最后想到了沈经同。
宴安也就跟着他大哥学了些字,满打满算也就一年时间,沈经同在他还没出国时,就是出了名的学问好,并且还是关卿的关门弟子,两人是多年好友,人品也有一定保障。
李绍之上门和沈经同说了此事。
沈经同听完沉默了,他原本是想拒绝,但是最后拒绝的话到嘴边时却成了一个好字。
于是,就这样,沈经同成了宴安的老师。
沈经同第二天开始上门教导,因为宴安早上经常犯困,上课时间定在了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半,用过午饭之后,有一个半小时的午睡时间,两点半到六点再上下午的课。
宴安知道沈经同是自己的老师了。
他虽然和云秀关系还可以,但是和沈经同却是着实不太熟悉,两人唯一的交集还就是上次沈经同和云秀一起来医院看他,他让云秀安静点。
宴安对着沈经同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宴安是不容易长肉但很容易就掉肉的体质,前段时间被李绍之天天养着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些肉,因为这次的意外,整个人又快速的消瘦了回去。
沈经同看着宴安朝他行礼,他本该上前阻止,也许是该抬起他的手臂,也许是该扶正他弯下的腰。
然而,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哪哪都不合适。
沈经同的脚步一动未动,面色发白的受了宴安这个礼。
宴安看见沈经同脸色不太好,想着自己身为学生,是该多关心一下先生的。
于是他开口:“先生,你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经同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绿色的植株。
他淡淡的道:“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