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丈夫从背后搂住,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在难以忍受的羞愤里泪湿了脸颊。
事后,他把头死死埋在男人病弱白皙的胸膛,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身体在余韵里打着轻颤。
李安之安抚的抱着他,从上到下顺着背脊。
他的声音喑哑:“对不起,别哭了。”
他手伸到床头关掉了灯,在潮湿的黑暗里,他轻轻的再次说着对不起,为自己惹哭妻子而道歉。
而听着对不起的宴安,哽咽着道:“我原谅你。”
男人手掌滑动,嗯了一声:“下次我们关灯。”
李绍之说要带宴安出去玩,但是这几天有事要忙,所以得过几天。
南城最近天气越发寒冷,春杏替宴安熏了上次李老爷送来的银狐披风,准备让宴安穿着出去玩。
眼见着还有一个月就快过年,宴安也不知道今年怎么过,去年他是和李安之一起过的,那个时候李安之带着他,一起采办了年货。
而云秀在见过宴安的第二日,就随着母亲去了亲戚家做客玩了几天,好不容易回到南城得了空。朋友组办了茶话会,非得拉着她一起参加,她心里记挂着宴安,并不想去,然而这次却是请到了大诗人南怀谨,此前云秀特别喜欢南怀谨的诗,家里更是放满了南怀谨的诗集,朋友说:“我专门为着你,请了好多遍才将人请来,你也知道南怀谨不好请,结果你说你不去,你觉得像话吗?”
云秀才不再推辞,去了茶话会。
南怀谨今年二十有三,不止诗写得好,长相亦是一表人材,他的长相不是秘密,照片早就刊登在诗集首页。
他一到茶话会,便成了众人中心,女同学们围着他,个个面颊绯红,被抢了风头的男同学笑道:“哎,老天爷真是不公平,给了你南怀谨一身才华不够,还给你这样一副好皮相,衬得我们个个难以入目啊!”
云秀呆在角落,兴致缺缺的研究起了咖啡杯上的花纹。
林卿卿恨铁不成钢:“哎哟,云秀哎,你是怎么个事?你真不喜欢南怀谨了啊!你看看那群姑娘,都恨不得把人给吃了!你就这么坐的住啊?”
云秀抿一口咖啡,脸登时皱成一团。
好苦,她忘记加糖了。
云秀一边往咖啡里加糖,一边说:“我不是都给你讲了我不想来玩的吗?”
林卿卿头上冒出问号:“你来真的啊?”
“不来真的来煮的。”
林卿卿跺脚:“不管你了,我自己玩去了。”
云秀漫不经心点头:“去吧。”
他们这次的茶话会并没有在家里开,而是包了南城的悠然咖啡店二楼,云秀无聊的叹口气,目光看向了窗外。
这时几名男同学发现落单的云秀,正欲上前交谈,却发现刚刚还兴致缺缺的云秀却突然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借过。”
云秀推开他们,两眼发光的快步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