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在闻人仪走后,就给了小二银子,问他出门在外如果想隐藏外貌,不被人发现身份,需要哪些东西。年轻的小二哥看着宴安,涨红了一张脸,十分理解宴安的想法,说普通的女子,出门的时候带上幕帷就行,男子也可以,不过就是有些奇怪,但像公子这样的,还得需要更多的东西。
宴安拿着这些东西,先是把脸给仔细的涂黑,又在下巴点上一颗大痣,就这样,买了一匹马后,出了京都,一路向南。
小高他们在发现宴安不见了时,就惊慌的派人给丞相送了消息,又跑去越修竹的府上,想要打探一波,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机会一直没找到机会想见宴安一面的越修竹听见是丞相府来人时,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结果得到对方的问话是宴安在不在他的府上,这话问的奇怪,但能考上状元的不会有蠢人,越修竹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宴安怕是不见了。
鉴于前几次宴安被绑架的经历,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宴安这次又是被不知道是谁给带走了,就算小高他们那是吃了宴安给的东西之后昏迷醒来发现人不见了,也没觉得宴安仅靠自己能跑出去,一定有人接应。
而在前一天晚上见到独自一人的宴安的闻人仪,第二天去到客栈时,被告知人已经走了。
为着宴安不见了的事,丞相在信里发了好大一通火,狠狠责罚了小高和圆圆的看守不利,又将人手全部派出去,打探宴安的下落。
但前几次顺顺利利就被找到的人,这一次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丞相的心情一天糟过一天,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的难看,连呼吸间都是满满的戾气,总让人忧心好像他下一刻就要炸了。
宴知州和宴留青得知此事后,没有回京都,亲自带着人手去外面寻。
这时宴安紧赶慢赶的骑马走了一个月,才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山村水秀的小村子。
之后过去的两个月,宴安一直呆在这里,他怕被丞相的人找到,平日里还是没忘记遮掩模样,村里有个独居的猎户,他给了猎户一笔钱,就住在这猎户家里。
瘟疫来的时候,宴安是病倒的第一批人,宴安也不知道怎么染上的,同住的猎户叫张虎,在叫睡午觉的宴安起床吃晚饭的时候怎么叫对方都没动静,他推门进去,这才发现人烧的不清。
张虎作为独居的猎户,是有一定的生活经验的,这时天色已晚,去叫大夫肯定不现实,就自己去打了盆清水来,白色的帕子沾着水,往宴安的脸上抹去,原本想替他擦完脸就将帕子再放额头上冰一冰,好降降温,结果一下子擦过去,发现白色的帕子擦出好一块黑泥。
张虎:“……”
这人怎么回事,平时洗脸都洗不干净吗?这么脏。张虎抽抽嘴角,无奈的替宴安洗脸,洗着洗着,整个人就越来越呆,到了最后,手上的帕子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直到发着烧的宴安皱着眉,无意识的喃喃着渴,张虎整个人才像是被惊醒了,猛的后退一步,像后面有鬼追一样的逃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