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三娘搞了一桶药浴,让他进去泡。浴桶热气袅袅,伶三娘对着只穿了中衣的宴安说:“会有点疼。”
宴安说好。
进去之后,宴安:“!!!”
他不知道是伶三娘骗他还是怎么回事,毕竟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体对疼痛比旁人敏感,旁人的有点疼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很疼!
宴安进去之后,第一感觉就是疼,四面八方的疼。
初期还可以忍受,后面却是越来越疼,像无数细小的针在他的身体里乱闯,一副要给他扎个七零八落的架势。
伶三娘在他进了浴桶之后就退到屏风外,此时是大哥一个人守着他。
他痛的厉害,眼泪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背靠着浴桶边缘,大哥用手掌给他擦泪,掌心有厚厚的茧,这茧刮过他的脸颊,宴安疼的哆哆嗦嗦:“大哥,…疼。”
他喘着气,声音带着哭腔,模样可怜又柔弱。半个时辰后,大哥将人从浴桶里捞了出来,宴安这时已经疼到虚脱,他将头埋进大哥怀里,整个人不自觉的细微发着抖。
他被大哥横抱着送到床上休息。
药浴泡了三天,大哥也守了他三天。
他开始喝药,那药很苦,又腥又臭。他原本以为解蛊的最后一步应该是很难,结果就在他喝完药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伶三娘让他闭上眼睛伸出手来,然后他感觉到刺疼,是有人拿刀割破了他的皮肤,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爬,应该是他身体里的蛊,他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
待到伶三娘一句好了之后,他睁开眼睛,刚好看见对方一脚踩死了个东西,那东西被踩的看不出原状,只知道是浑身漆黑。
伶三娘对他露出个笑来:“这就是你身上的蛊。”
宴安:“……”
就,就直接这么踩死吗……
解完蛊后,伶三娘就离开了丞相府。
而大哥也说话算话的告诉了他为啥中蛊,不过对方说的是他的亲生娘亲是个蛊女,之前怀着他的时候得罪了人,被对方下了蛊。关于丞相夫人和原身娘亲的纠葛那是一点不提。
对此,手握剧本的宴安表示,没想到大哥浓眉大眼的,睁眼说瞎话是一点不脸红。
在宴安解蛊期间,他原本以为丞相会来阻止,但是对方却一次也没露过面。从他被丞相从花船抓回府里禁足,到他解完蛊,时间也过去了几个月,来到了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