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魏真的耳朵....十分敏感怕痒。
每次自己管教他的时候,他最害怕被碰到的地方就是耳朵,犯错的时候,总是捂着耳朵让自己再饶他一次。
每当这个时候,自己就会心软。
冬歉的耳垂圆润白皙,右耳的耳垂上还有一颗艳丽的红痣。
鬼使神差的,魏玄伸手,捏住了冬歉的耳垂。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冬歉的眼睫颤了颤,没有醒,蜷缩着将半张脸埋进了杯子里,蹙着眉,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轻喃。
魏玄的心颤了颤,触电般收回手,望着自己碰过冬歉耳垂的手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魏玄蓦地攥紧了手,心乱的一塌糊涂。
原来....他也怕被摸耳朵。
和魏真一模一样。
....为什么?
当初魏真被侵害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
当初魏真病死街头的时候,他束手无策。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只能一步一步地坐到高位来麻痹自己,只能不断变强,因为他已经恶心透顶了曾经那个无能的自己。
可是现在....为什么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和魏真七八分像的人。
同样的遭遇,同样的习惯。
同样的小弱点....
魏玄呼吸急促了几瞬,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漆黑的眸子里已经有了清晰的算计。
他会一步一步查清,冬歉身上的痕迹究竟是谁留下的。
或许上天让这样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为了让他弥补过去的遗憾。
毕竟,他和魏真太像了。
太像了......
......
当天晚上,厉寅又在皇宫中发疯。
寝殿里的东西被摔得七零八落,无数名玩瓷器落在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贴在墙上的字画也被撕了个稀巴烂,像废纸一样被扔在地上,桌子也被他掀翻了。
冬歉离开之后,他的头痛又呈山雨欲来的趋势,现在已经发展到头痛欲裂,生不如死的程度,甚至比上一次发作的时候更加严重!
发作的时候,他甚至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缓解自己的痛苦。
厉寅的眼神带着病态的痴狂,双目充血变得异常狠戾吓人,举止也随之狂乱。
帮他施针的太医伏倒在地上,个个战战兢兢。
到最后,厉寅的力气被发泄殆尽,他扶着头,指着那帮太医双目通红道:“找!把冬歉给我找过来,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