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言听脖子一梗,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承衍洲的眼里淬着愤怒的火苗,也不顾身上淋漓的鲜血,一把掐住言听的脖子,把她向后推直抵到墙角。
但他却窝囊地发现,自己都没有真正用力。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着,只能听到他因为怒气冲冲而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是你先惹我的承衍洲,我没有对不起你,可是你却这样侮辱我。”言听愤怒地控诉。
他的力度又轻了些。“你背着我和其他男人暧昧,我要笑着拍手欢迎吗?”
承衍洲没查出什么结果,这其实也是一种结果。
这就代表有人从中作梗,到底是谁呢?他打算静观其变。
“无论怎么样,你要记住,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有会失控的时候,发起疯来做出什么事自己也控制不了。”言听的报复已经完成,冷静下来想想,和承衍洲完全撕破脸也很难收场。
时间仿佛静止了很久,很久。
最后他先开口:“你在我身后「纹」了一个yt什么意思?是要我这辈子也属于你的意思?”
承衍洲其实觉得,好像也不错。
犯贱。
“可我没觉得我给你纹的是囚奴印记。”他还生硬地解释了一句。
既然他给了台阶,先下为妙。
“你要是不打算继续惩罚我,就把药箱找来,我给你上药。”言听忽然说。
情节转换得有点抓马,承衍洲一愣。
“愣着干什么,很疼?”
“……我不去。”半晌,他憋出了这句。
言听此举也是进一步试探下承衍洲的底线,探一探自己在他这的分量如何。
目前看来,好像还有可以蹬鼻子上脸的空间。
他对她的容忍度比她想象的要高。
“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会和你好好说清楚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他问。
这一点也不像是发生激烈争斗之后,双方之间的对话。
“对,所以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你。”言听冷声说,同时利落地穿上了衬衫,扣好了扣子,转身出去。
“你干什么去?我让你走了吗?”失血有点多的承衍洲,此时唇色有些苍白,说话气势都跟着弱了下去。
他不去拿,那只能她去。
不多时,言听就拿着医药箱进来了。
她先浸湿了一条温毛巾,让他低下身来,准备先为他清理血污。
“用给你咬一条毛巾吗?”她问。
“你这是侮辱谁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