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苏含笑愣了愣,梅若水很少会在这里等她回来的。
“嗯。”梅若水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抬头,正要说话,可看到她脱下外衣,卷起左臂衣袖,露出一截绷带时,不由得愣了愣,脱口道,“怎么了?”
“野猫咬的。”苏含笑很没好气地道。
“哪一只?”梅若水叹气。
“最凶的那只。”苏含笑又翻了个白眼。
梅若水只觉得好笑,怪不得今天出城时秦月一直板着个脸,一句话都不说,好像谁都欠了他似的,心情差得只要是个人都感觉到了,掩月山庄看马的小厮几乎吓得腿软。
不过……他不明白,这一次的秦月真的不是在生气,只是歉疚而已……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苏含笑摇摇头,拆下绷带。
梅若水正想说话,一眼看到绷带下的伤口,不禁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道:“怎么这么重?你到底干了什么?”
苏含笑一噎,很有些欲哭无泪。
天地良心,这回她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啊……果然是平时作孽太多。
梅若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是上前帮只有一只手可用的女人洗净伤口,重新敷药包扎。
“好了。”苏含笑握了握拳,又松开,满意地点点头。
梅若水用两根手指并拢一划,指风将剩下的绷带裁断。
“对了,找我什么事?”苏含笑回头道。
“今天送走秦月,回城时刚好见到了一个人。”梅若水一边收拾药品,一边道。
“哦?”苏含笑很有兴趣地看着他。
“记得上回强夺荷花灯时,挨了秦月一掌掉进河里的那人么?”梅若水挑了挑眉道,“他果然没死,我跟了他一段路,直到他进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虽然只是家普通的民宅,但里面住的……是百里从前的侍从,枫红呢。”
苏含笑顿时脸色一变,上一回,他们并没有把枫红怎么样,只是打昏后放在了客栈的客房里了而已。既然他还在京城,那说明……
“剑阁的据点。”梅若水说出了她心里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