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了越兵后,姬凌云稍做了下休整后,就带领麾下众将回到了姑苏。并非他不想继续战下去,而是越国虽经此战实力大减,但根基还在。举国上下尚有三万大军,且有着稳定的后勤防线。
而他们至今的一切战略物质都是依靠展如的积蓄用姜良的家业,后勤吃紧非常,在打下去,纵胜由败。
姬凌云可不想学那项羽那样,只求胜利,不求长远。
回到了姑苏少不了一阵夹道欢迎,姬凌云让下人将勾践的尸体挂在城门口处示众,以表彰自己的实力,安定各地百姓的不安之心。
一至官邸,姬凌云就同姜良进行了两人对话,向他了解姑苏各地的情况。
姜良着重说了一便,其中大多都是治理领土的一些进程,其中包括了一些为了利益而不顾国家的叛徒。
当是姑苏一城就出现了八户人家。
姜良沉声道:“这八户人家有五家的世代商人,三家是当地旺族。属下以除去三户,但余下五户在姑苏入住以有两百余年,相互以结亲的方式连成一片势力雄厚。属下怕他们逼急造反,只好先放一放,给了他们一些压力,并在暗中搜寻他们的罪证。”
姜良从长袖中取出了一份竹简,竹简清楚写明了只要勾践大军一到城下,他们就煽动人民开城投降。
姬凌云看后冷笑:“两百余年,这都能起歪心。可见他们是何等小人,留之何用。来人……”姬凌云叫来了却跃,道:“你领上一千人手,将姑苏城中的这五户人家包围起来。户主捉拿归案,家丁充当奴役,女子则……充当军妓,所有财场全数充公。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身在这个春秋乱世中,必须顺应潮流,这就是生存之道。后世的那些生存之法,在这个时代就是愚昧无知。
虽然姬凌云心底还是有些排斥,但在行动上已经开始强迫自己顺应潮流。
既然对方想反,那就因该为他们的行动而付出代价。
姬凌云问起了他最关心的事情,“招贤馆和荐才馆办的如何?现在我军最缺的还是人才,各种各样的人才。”
姜良又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简道:“这里是名单,有三个人需要特别的注意。”
姬凌云粗略一看,竹简上的人名密密麻麻,但却有三个是被红笔勾画,念道:“管繇、姬子吴、默子溪就是这三个?有什么奇特之处?”
姜良道:“这管繇是属下的好友,乃管夷吾之后人。老母在堂,生活贫苦,有罕见的治世之能。本为齐国大夫,但不满田氏专权,又见齐王志高识短,弃官从乡。属下见王子麾下正缺此人才,便邀他前来。这是他亲笔写的一篇治国论言,请王子过目。”
姬凌云接过开卷一看,不一刻露出惊诧之色,霍地抬起头来问道:“此人何在?”
姜良道:“这人六日前由齐国到来臣下之居所,得知王子今日凯旋归来,连夜刻下此卷,字字意义深刻,较人发醒。臣与他论道多日,心想如得管繇真能为我吴国尽力,主持政务,那怕大事不成。”
姬凌云仰天长笑:“请尽速为我引见此人,迫不及待。这样,等会我们一起前往你的府邸拜见。”
那书简开篇一言就道:“治国之法,首要富民。民富则国强,国强则兵强,兵强则将勇,将勇则人贤,诸事必备,则无敌于天下,傲啸于苍穹。然万事以实而定论,年闻、季观、月审查,着其精髓,去其糟糠。”
这富民强兵之法,本就是管仲,管夷吾提出的治国妙法,管繇为管仲之后,知道这些不足为其。
真正另姬凌云在意的是后面一句“然万事以实而定论,年闻、季观、月审查,着其精髓,去其糟糠。”这话中充满了常人未有的自信,意思是片面之词,均是空谈,实物为上。月查才能,季观成效,年听百姓评论,选真人才而去伪才。
这话足以表明管繇那一腔热血和对自己才干的自信。
一个如此有趣的人物出现,这叫视人才为生命的姬凌云如何能够不兴奋。试问天下,又有谁能够比他更加了解人才的作用?
姬凌云又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两人,问道:“姬子吴、默子溪是何人?尤其是姬子吴,姬姓的人不多。非姬氏一脉,常人不敢以姬为姓。”
姜良笑道:“这个姬子吴更王子还有些渊源呢!王子可知道当年的吴王僚?”
姬凌云道:“当然知道,这吴王僚不尊我吴王寿梦遗命,自称为王。后被我祖父阖闾派专诸刺杀,难道这姬子吴是吴王僚的后人?”
“不是,但也差不多!”姜良说出了自己多番才探得的消息:“吴王僚麾下有一猛将,他多次救吴王僚的性命,被赐为‘姬’姓,因不服阖闾大王而弃官离去。在外地成家并生下子吴之父,死前因常记挂着吴国,遗言死后要子吴把他骨灰带回吴国安葬。子吴遵命之余,也在吴地安家。这人虽不通军略,但口才却是极好。据传他能将死的说成活的,瘟鸡也能说成招财宝鸡,卖了个好价钱,特别厉害。”
“这么说有说客的天分?”姬凌云笑了笑道:“那默子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