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顿时战在一处,但听得叮叮当当,铿铿锵锵之声不绝入耳,座下的战马也是进来退去,双方你来我往,转眼之间便战了十余个回合。
经过这十多回合的战斗,郝猛发现眼前眼前这人虽然没有自家强壮,但是力量却是丝毫不比自家逊色,且其刀法虽没有连贯的招式,但攻杀之间却颇有章法,每每长刀劈斩之间都有一股杀意冒出,显然眼前这人在战场上征战不少,所以若要依照普通的打法打下去,估计五六十回合内也没办法将之斩杀,想想自家此来乃是为了鼓舞士气,若是一直拿不下对手,让在关城上那些观看的人如何看待自家。
想到这里郝猛便心中暗暗思索注意,准备寻机发动技能攻杀许文峰。
而此时的许文峰却也是通过这十余回合的打斗大致的摸清了郝猛的实力,同时也明白若是不出技能,单单凭借自家目前的实力,是很难普通的攻击下将对方斩杀的,因此心中也有了寻机发动技能的想法。
因双方都有了想法,所以战斗起来却是更加小心谨慎起来,却是没有了最开始的大开大阖。
不提关城前许文峰和郝猛交战,却说那关城之上的一众叛将,见得两人斗了十余回合都不分胜负,颇有一番势均力敌的架势,那些个之前夸赞郝猛贬低许文峰的人此时却都不好意思说什么,同时心中也都暗骂郝猛不争气。而那些之前什么都没说或者和郝猛暗暗不对付的人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姓郝的,你平常不是狂么,平常不是爱吹嘘自家多了不起么,现下怎么一上阵就软了呢?
“不想那许文峰的麾下居然还有如此的猛将,居然和郝校尉战的不分胜负。”之前一直不说话的崔璟突然开口说道。
那些个和郝猛交好亦或者是看不上崔璟的武将闻言不由纷纷怒目相向,吴聪虽然没有如同属下一般对崔璟怒目相向,但是从心底却是将崔璟分外不满:这时候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纯粹是涨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
吴聪没有说话,其身边的孙起却张口欲言,孙起之前可是将郝猛狠狠的夸赞了一番,同时将郝猛的对手许文峰贬的一无是处,现下崔璟之言不谛于当面打脸,因此他必须要说点什么。
可还没等他开口,崔璟忽然又道:“不过看上去郝校尉还留有余力,想来开始只是试探戏耍一下对方,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毕竟郝校尉可是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和人厮杀了,这么快把人给杀了,那就太没有趣味了不是!”
谁也没想到这崔璟接下来居然说出了这般话,让的准备开口驳斥他的孙起不得不咽下之前准备的话语,同时也让的那些对其怒目相向的人心中升起一股异样:“原来崔校尉还是识趣的,关键时刻并非靠不住!”
吴聪也对崔璟后面的这些话感到惊讶,忍不住瞥了一眼崔璟,见到对方的表情却是一脸真诚,丝毫没有作伪的模样,这不由让吴聪略略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这崔璟之前可一直都是搅屎棍的角色,突然这么一转变,还真是让人不怎么适应啊。
因得崔璟的后面一段话,关城上的众将也不再沉默,纷纷开始开口或为郝猛某一招的招式喝彩、或为郝猛差一点击中许文峰而惋惜。
便在这时候,战场上的形势发生了变化,一直寻找机会的郝猛忽然寻到了许文峰的一个破绽,当即怒喝一声,浑身一震,双臂之上不由光华一闪,两把开山斧立时如同风车一般快速向着许文峰劈斩而去:
“开山八法!斩!斩!斩!”
却是郝猛趁势发动了自家的战技。
许文峰一见对方双臂上光华一闪便知晓不妙,立时心中戒备起来,不过对方的技能发出的极为快速,仅仅一瞬间这战技便展现出来,但见到两把开山斧如同风车一般,交替轮换快速的向着自家连劈八斧。
许文峰只来得及挥动大夏龙雀刀挡在身前,但是对方劈斩过来的斧头却是一次比一次的重,一次比一次的犀利,似乎这八斧之间的威力都能相互叠加一般。
许文峰只觉得双臂被震得发麻,耳膜也被武器交击的声音震得嗡嗡响,心中也想反抗,但是对方此时战技已然展开,自家怎么能有时间准备战技。
便在许文峰接到第四斧的时候,雪上加霜的事情陡然出现,因为郝猛的斧头不断累加重击,而这些重击又经过许文峰身体传给了其座下的战马,那战马终于经受不住连番的重击,当下希律律的叫了一声,前腿一软便跪了下来。
“主公!”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的许文峰的亲卫们大惊,立时便策动战马欲冲上来,虽然以他们离许文峰战斗地方的距离即便冲过来也无济于事,但他们却还是立时毫不犹豫的策动战马冲过来。
座下战马突然不受力的软到,许文峰却是临危不乱,于间不容发之计腰腹猛然发力,强行扭转自家的身体,同时双手一松弃掉了大夏龙雀刀,身体猛然一翻便从战马上滚落下来,接着一个懒驴打滚便滚离了原来的位置。
希律律!战马一声惨嘶,紧接着惨嘶声戛然而止,随后当啷一声响起武器落地的声音。
滚离了原来位置的许文峰趁势站起来,随后想也不想便快速的向后奔行几步,单手一拍乾坤袋,一把上好弦的弓*弩瞬间出现在了手中,与此同时不忘转身看向原来位置,却见到自家的那匹战马被郝猛生生的砍断了头颅,当下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自家这么多战斗下来养成的逃命本事,说不被斩下头颅的便是自家。
郝猛乍见许文峰居然从自家战技之下逃生,心中也是微微惊讶,不过下一刻立时便要策动战马向着许文峰冲来。
哪想就在这时候许文峰却已然抬起了弓*弩,草草一瞄,抬手便向着郝猛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