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在路上先垫了一个饭团,但胃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他吃完饭团就已经有点想吐了,硬是忍住了。这种时候是不能扫兴的。
忍着忍着忍了一个晚上,也被灌了不少酒。
仁王撑到了散席。
助理说会有人来接他,他也没听太清楚。
他直接去了酒店的另外楼层的洗手间,吐得昏天地暗。
总觉得都快把胆汁吐出来了啊,噗哩。
眼前一片发黑,仁王在隔间里缓了好一会儿才脚步虚浮地去了洗手池那边洗脸。他漱了口,直起身转身出门时还踉跄了一下,在门口被人扶住了。
仁王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助理没和你说我来接你?”柳生扶着仁王的肩膀忍不住皱眉,“你喝了多少?”
“……我没听清助理说了什么。”仁王声音有些低,“这又不是我想不喝就能不喝的。”
“……也没必要那么勉强自己。”
“我已经够好的了。公司能拦的都拦住了,只是喝点酒而已。”仁王撩了一把自己沾湿的额发,“影视圈比音乐圈更乱吧?”
在圈内的比在圈外的更懂这一点。
柳生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他看仁王苍白的脸色:“算了,等会儿上车再吃药吧。”
仁王不太敢和他说自己的胃病又更严重了可能会造成不太好的后果:比如从不晕车的他会有一点开始晕车的后遗症。也可能和晕车无关就是坐在车上一动一动的会想吐。大概不是晕车而是胃不好的关系,但症状和晕车是一样的。
……我为什么不敢和他说啊?
仁王心虚地想,大概因为是室友也是队友还是朋友?
车子是柳生带来的助理开的。
跟着仁王的助理坐在副驾驶座,柳生仁王坐在后座上,这是为了避免疲劳驾驶。
王者团可禁不起第二次车祸了。
车开到半路原本昏昏欲睡的仁王原来越不舒服,忍不住叫停了一次在路边又干呕了许久。
在酒店洗手间他已经把能吐的吐出来了,现在也只能吐一点水。
柳生跟着下了车,站在一边看着仁王扶着电线杆弯着腰像是快断气一样呼吸。他忍不住用力捏住了自己的胳膊。
仁王往回走时又是摇摇晃晃的,柳生走上前几步扶了一把。
仁王就靠在他怀里,身上的酒味反而很淡了,也能闻见一点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
柳生扶着仁王上了车,又在人后颈摸了一把,果然是湿热的。
他皱着眉:“你这样回去会发烧吗?”
“……应该不会。”仁王应道,“拍完戏会生病,现在大概还能撑住。”
“你看上去可不像是能撑住的样子。”柳生道。
仁王没力气就躺在他身上,一边嫌弃自己身上脏一边也不在意地往柳生身上蹭。潜意识告诉他这样没关系,就算他们已经分手了做的过分一点也可以,柳生不会在意。难受的时候人心里的防备会降低,仁王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就是不想克制自己。
他的声音在发动机的声音里几乎听不清:“撑不住也要撑住啊,这可是电影……还是男主角……”
柳生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