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
见他眉目舒展开,她撤回手,连带把前倾的身体也摆正了:“你是不是因为我和渡边的事不开心?”
没有正面回答:“你和他走的太近了。”
“那次是意外,有辆山地车冲向我,虽然我自己也能躲开,但他非要拉我一把,那之后我们就没有瓜葛了。”她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
“好。”
她婆娑着指头:“那你吃饭了吗?”
“没有。”
“一起吗?”
他顿了一下,掏出手机敲了几个按键,就在她“不吃就不吃,我走了”的怨怼口气里重新抬起头来:“走吧,一起。”而在休息室等候的乾贞治和菊丸英二因此收到了一条来自手冢国光的短信:临时有事,稍迟一些过去。
能让手冢国光改变行程的事能是什么呢?乾贞治坐在休息室里的长椅上,在桃城武啧啧称奇声中,细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黑色的眼镜框上,再稍一偏脑袋,镜片就折射出锐利的锋芒:被三日月纠缠住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自愿被纠缠住的手冢国光看到三日月昼餐盒里的蔬菜沙拉和水煮鸡胸肉,眉梢沉了下去。捡起便当盒里的寿司递过去,熟练的像是早已将这个动作做过了几百遍:“午饭好好吃。”
“又有文化祭还有拍摄工作,我也很不容易。”但还是把他亲手夹过来的寿司填进嘴里,坐在长椅一端愉悦的晃悠着小腿,然后在他“坐好”的呵责中骤然停止:“你真的不考虑来演话剧吗?就一场。”
接下来又挑出了新的刺:“不许咬筷子”,她就立刻把衔在齿间的筷子抽出来,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握着,乖巧的像只捋顺了毛的猫。随之而来是他的答复:“演什么?”
“来年四月份,我在戏剧社的告别戏,演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