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久等了。”不二周助和上衫奈绪拐过黑目川公园,就在站牌前看到了矗立在阴凉里的手冢国光。难得没有背网球包,他穿着紫色衬衫和休闲裤,正午热烈阳光里埋着尘埃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积累,远远看去如同浮世绘里的一道坚固的远山。
不二周助看了一眼他挂断手机时蹙起的眉头:“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满脸写着狐疑,看起来似乎比平时更阴沉一些:“骚扰电话。”
“手冢前辈,好不容易过周末还要让你帮忙挑选钓具,真是太麻烦你了。”上衫奈绪挽住不二周助的胳膊,朝他展示着碎花包裹:“这是京都外婆家寄来的牛肉干,请你务必要尝一尝。”
他总习惯与生人保持一条手臂的距离:“谢谢。”
“手冢君也太可怜了吧。”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这正是三日月昼此刻最真实的想法。牧野一生为了答谢她负了伤还如约赴来活动室与她对台词,提议请周末请她吃饭,图热闹就将花崎诗织和早乙女琉奈喊来一起攒了个局。尽管在一遍一遍矫正她的英语口音过程当中,三日月昼不停嘲笑“放在英语国家绝对没人能听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放在澳洲你恐怕都会被认作是乡下人,英语二级残废吧你是”,至于后果——牧野一生可是以暴力专政而闻名话剧社呢。
从与牧野一生相见,到走到公交站牌,再到搭乘二十一路抵达这家依靠烧鸟和平价驰名日本的鸟贵族的过程当中,三日月昼一直想着手冢国光。开遍歌舞伎町的鸟贵族已经顺着新宿四通八达的小路蔓延到品川区了,吵吵嚷嚷的环境里飘散着裹挟着油脂的烟火味,盘子里噼里啪啦烧焦的迸裂。
一路来,她想象着手冢国光失恋后的沉郁,最好成绩也因此一落千丈,至于一厥不起这类事还是不必发生的好,除了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死板之外,手冢国光在她心里尚算个不赖的人。心情愉悦的三日月昼比平时更聒噪,直到她顺着橱窗玻璃看向外头——手冢国光与不二周助一同走出马路对面那家年代久远的钓具店,而彼此之间夹着名笑起来明艳动人的少女,三个人颇为熟络的模样。隔着她,俩人相视一笑,双方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无可奈何。
比起同行来,他似乎情愿独自一人走在后头,前方就是不二周助蓬松的后脑勺。
筷子里的鸡胗一抖,掉在了盘子里,三日月昼咋了咂嘴,最终说出了如上那句话:“天呐,手冢君实在太可怜了。”
“三日月,你脑袋里不要想什么腌臜事哦。”看到窗外的景致,牧野一生拉开嘴角,朝三日月昼亮出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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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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