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可会一直等我……无论多久都会等我……”
杏婳儿神情怔怔的,许久轻轻点了点头,:“……嗯……”
他轻声诱导着她,“婳儿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在我身边,不许离开我……不准去爱别的男人,记住了么……”
“……嗯……”她呆呆点点头。
空烟寐满意的勾唇笑了起来,那张幽异鬼魅的面容在暗影下有些渗人,他伸出雪白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奖赏般的在她粉嫩嫩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赞许笑道,
“婳儿,好乖”
一日后。黄昏。
镇子上,人来人往。
杏婳儿坐在祥云楼二楼的小楼上,等着空烟寐,本来他们是打算一起看戏的,结果来了一个侍卫把他叫走了,他便让自己先去小楼里等他,随后便来。
她拆开手里的油纸袋,准备尝尝空烟寐方才买给她的白玉糕,忽而一个双眼失明,走路一瘸一拐的老乞丐拿着个木棍子来讨饭,周遭的食客立即满脸嫌弃,那店小二更是蹭蹭蹭跑过来一把推倒那老人,一边打骂着,一边赶人,婳儿再也看不下去,她伸手拦下了那小二,将那一袋子的白玉糕全都送给了那老者,还好心的扶着他下楼,又给了她随身带的一些碎银子要给那老者,老者含泪感激万分,直说今天能遇到姑娘不嫌弃自己,感激不尽。
与婳儿道了别,便又蹒跚着杵着木棍,一瘸一拐的往远处走去。婳儿看着那古稀老者褴褛衣衫,走路蹒跚跌跌撞撞的模样,心中也跟着难受起来,久久不是滋味。
“不是让你在二楼等我么,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背后传来空烟寐的声音。
“嗯……”她仍望着远处,似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空烟寐,你身上还有没有银两?”她回过神来,有些急切的看着他问道。
“……咳咳咳……要银两做什么?”他低低咳了几声,深喘着问道。
“方才那老伯很可怜……我想再给他些银子……”她皱着眉头,仍是看着那老伯离去的方向。
“这世间可怜之人众多,你又能救济的了几人?”他目色凉薄而又寡情,随手握住她的玉指,朝着小楼上走去,:“走吧,我有些饿了……咳……”
他们一起上了二楼,空烟寐扫一眼那空空如也的盘子,随手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白玉糕呢?”
“额……被我吃光了”她顿了顿,答道。
“都吃光了?”
她眨了眨眼就,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又赶忙点点头,:“嗯……肚子饿了,所以就都吃完了,忘了,给你留一块了,对不起……”
“呵呵,这倒不必……”空烟寐又低头啜了一口茶,慢悠悠问道,“婳儿觉得方才这白玉糕是枣泥馅的好吃还是桂花馅的好吃?”
“嗯……桂花馅,桂花馅香甜些,嘻~”
“哦,桂花馅?”空烟寐眉头微微动了一下,随口朝身后墨瞳问道,:“簌酥坊的白玉糕何时出了桂花味,我却不知?”
“白玉糕并无任何馅料,只是入嘴有着淡淡荷花香味,所以才引得男女老少争相买之,不知婳儿姑娘那桂花味的馅料从何而来啊?”墨瞳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这……我……,我……”婳儿羞的满脸通红,却是不知该说什么,手心不由微微出汗。
“所以,你把那白玉糕都给了那个老乞丐?”空烟寐摩挲着冰冷的杯壁,神色难辨喜怒。
“……我,见他实在是可怜……所以就…………”她咬了咬唇,抬起清澈无暇的眸子看向空烟寐,生怕他会因此而生气,谁知他那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冷冰冰似是而非的笑容,让人分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去叫店家上菜”他垂眸朝着身后墨瞳道。
很快,一道道精致可口的小菜便被端上了餐桌,很快便摆满了整个桌子。
“你点的太多了……我们吃不完的……”婳儿急忙想要阻止,
空烟寐看着她一脸吃惊的神色,不由觉得有些好笑,那苍白冷漠的面上一旦浮现出笑容,便似冬日温淡的日光,沙哑的声音却是淡淡温柔,“便做是婳儿姑娘日行一善的奖赏吧……”
婳儿的娇俏脸蛋便不由得更红润起来,比她身后的那一盆杜鹃花都要瑰丽上几分。
吃完饭,他们又在镇子逛了一会,正欲回府时,在桥边的亭子里,他们又碰到了那个老乞丐,只是那老乞丐正被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骑在地上殴打着,嘴里骂骂咧咧的着什么,“老东西,讨饭了一日,就讨要这么一些碎银子,还不够我赌上半日的,没用的老东西!”、
他骂骂咧咧的打完,夺走那老乞丐手中的银两,就要走,却被那老乞丐哆哆嗦嗦的扯住裤腿,哀声:“儿子,便给我留些吃饭的钱吧,我已经饿的走不动了……”
|“老东西,饿死便饿死,与我有什么关系,滚开!”那男子大声吼着,脸上蛮横而粗鲁,抬腿便又要朝着那老人踢去,杏婳儿实在看不下去,冲了出去,
“住手!你这么对待自己爹便不怕天打雷劈么!”
“臭丫头,少来多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打!”他粗鲁的挥了挥拳头,凶神恶煞的道。
“……那便来试试……咳咳咳……”一阵低咳声传了过来,那脸戴半边银色面具,霜白色的面容看上去病恹恹的一身白衣的男子,目光晦暗而深冷看着他,脸上挂着淡淡笑容,
那莽汉似乎觉得自己胜算颇大,又正因为输了钱有气没处发泄,索性大吼一声,朝着空烟寐虎扑过去,挥拳就要打,然而那拳头还没近身,便已被空烟寐神色淡然的握在掌中,似有无数飞蛾从他白色衣袖中飞了出来,很快便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那壮汉的两只胳膊,那壮汉一惊,急忙想收回手,然而为时已晚,那密密麻麻买的飞蛾在他胳膊上如饥似渴的啃咬起来,不消片刻他那两条胳膊便鲜血淋漓,白骨可见,他痛苦的栽倒在地上,哀声嚎叫着打滚,然而那些似乎已经饿久了的飞蛾扔未能满足,它们又纷纷扑落在那壮汉的脸上,贪婪地啃咬起来,随即响起了那男人更为凄惨的呼喊声。
“咳咳,走吧……”似是不想再让婳儿多看下去,空烟寐雪白的伸出衣袖挡住了她的视线,揽住她的肩膀朝着街头尽处走了去,一直消失在碧绿色的柳荫下。
ps:总觉得婳儿在空烟寐手里,就是小奶娃被调教系~~~~这奇怪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