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广陵以前跟庄晓杰面基时却可以睡主人的床,悬殊的待遇一度令潇潇雨歇闷闷不乐,直到刚才他提出今晚睡沙发,遭到庄晓杰果断拒绝,他才知道那套白沙发是整座房子里最值钱的物品。
“这是爷爷奶奶送我的,意大利真皮进口,比达芬奇那种山寨货档次高多了,够买十张床呢。所以我才舍不得给别人睡,睡了床床单可以换洗,这沙发上沾了外人的味道就不好消除了。”
潇潇雨歇傻笑的回个“哦”,指着客厅中央的地板说:“那我在这里打地铺吧。”
庄晓杰依然否决:“地板多潮湿,你不怕老了得风湿病啊?”
以为他是在含蓄的撵人,潇潇雨歇难堪的拽住衣角。身上的t恤是洗澡时庄晓杰拿给他更换的,瞧着不便宜,所以他不敢拽得太用力,轻轻捏住一角手指来回搓动,憋了半晌低声说:“其实……我可以睡车里,我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那里淋不到雨。”
他这副受气包德行叫人怎能忍住不戏弄?庄晓杰流利接话:“也行,那你去吧,我给你找条旧毯子。”
说完当真到卧室拿出一床凉被照头扔去。潇潇雨歇慌忙接住,脸涨得通红,语气更显呆萌。
“你、你能再借我一盘蚊香吗?我怕夜里有蚊子。”
庄晓杰故意刻薄:“有蚊子怕什么,你那么圣母,就帮它们打打饥荒呗,反正咬不死你。”
潇潇雨歇又惊又气,模样委屈极了,赌气似的转身走到门边,握住门把后不甘心的回过头负气嘟哝:“你就这么狠心啊。”
庄晓杰挡不住颌骨酸痛,抽着肩膀哈哈大笑,朝那委屈的大笨狗招手:“回来回来。”
狗狗垂头搭脑靠近,起码要一记摸头杀才能哄住,庄晓杰顺手揉了揉他被吹风机吹得乱翘的头毛,笑道:“你怎么老这么傻,都不知道求求我。”
潇潇雨歇憨憨的抬起下巴,大眼睛瞧着还挺水灵。
“求你能管用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终于识破恶作剧,小孩郁闷的嚷起来:“三更弦断你就会虐人。”
庄晓杰笑得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老流氓:“这是我的爱好,想接近我就得先被我虐。”
可能听出这句话里依稀含着宠溺,潇潇雨歇马上笑逐颜开,伸手挠挠后脑勺,害羞请教:“好吧,那要怎么求你啊?”
“恩~你就说‘大大,外面下那么大的雨,我好怕啊,求求你别赶我走”,就用上次你在你舅舅的农家乐装妹子的那种声线说。”
潇潇雨歇羞得只敢看地板,仍乖乖满足了jp的邪恶趣味,听他掐着嗓子说完那句话,庄晓杰笑到肚子抽搐,挥手让他去卧室睡觉。听说他准备让出床铺自己睡沙发,潇潇雨歇又不依了,忠犬只会先主人后自己,怎么能让主人为自己牺牲呢,于是真心想去睡车厢,抱起凉被抬脚便走。庄晓杰拦住他,完全拿他这种傻得出奇的固执没辙,想了想,叫他跟自己一块儿睡床。
这下潇潇雨歇直接变成掉进油锅的大虾,瞬间露出熟透的红,庄晓杰大概能猜到他的脑洞,忙搬出丑话调节气氛。
“我先警告你啊,不许躲在被子里打、手、枪,更不许趁我睡着以后动手动脚,否则有你好瞧的。”
然而关灯后两个人都别扭得睡不着,庄晓杰背对潇潇雨歇,身后动静全无,这小子多半紧张到大气不敢透,没准就这样窒息过去。而他也因为床上忽然多出个人不能随意伸展,僵持十来分钟,潇潇雨歇爬起来收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