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先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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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区保安队!
庄晓杰飞奔着冲出家门,跑出电梯才发现脚上还套着不能沾水的麻编拖鞋,不过也顾不得回去更换,踩着已被断续飞雨浸湿的地面赶赴现场。到达对面楼的顶层时,保安们正押着那个开长安微面,穿美特斯邦威的霸道总裁走进光线昏茫的楼道,庄晓杰迎上前,赔着笑脸向领头的马队长做了一番解释。
得知来路不明的捣蛋鬼是他的男朋友,为了逗他开心千里迢迢从北京赶来放烟火取乐时,保安队员们个个笑不可抑。马队长身为长者不能不摆摆姿态,用类似老夫子的刻板态度责备庄晓杰:“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犯自我主义的坏毛病,住宅区里怎么可以放烟火呢?先不说污染环境影响居民休息,万一引发火灾可就了不得了。表达爱情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不是越高调越好,感情要平淡含蓄,细水长流才能够地久天长嘛。搞得轰轰烈烈像害伤寒病一样,回头病好了烧退了又吵着闹着要分手,有什么意思嘛?”
庄晓杰跟着他说话的节奏点头,笑得两颊僵硬嘴角麻痹,连说“对不起”、“不会了”,并且拉过傻愣的潇潇雨歇,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跟自己一起鞠躬道歉,好歹求得个高抬贵手。
之后二人应马队长要求收拾楼顶残迹,庄晓杰让潇潇雨歇捡烟花筒,自己拿着大扫帚打扫。清理得差不多时,潇潇雨歇慢慢挪到他身边怯生生问:“你干嘛跟他们说我是你男朋友啊,万一传出去怎么办?”
看他提心吊胆的对手指,庄晓杰无奈轻笑:“没事儿,这个小区里的人都以为我是同性恋,不那么说他们也会怀疑的。”
潇潇雨歇吃惊:“怎么会这样?”
“还不是网配闹的,经常在家录h被邻居听见了呗,正好可以吓退那些多事的媒婆,所以我也懒得解释了。”
他拎起垃圾袋,把扫帚交给潇潇雨歇扛着,一块儿乘电梯下楼。
风势越来越猛,已能依稀闻到雨水的气味,可大雨就是憋着不往下落,叫人忍不住猜测空中铺着一层透明薄膜,需用更凌厉的风刀才能戳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渐渐走到小区公共绿地,一株挂珍稀名木牌的高大桂花树像一柄巨型伞盖笼住了方圆十几米的地界,垂荫下路灯正□□的释放光能,四周景物清晰通透,在这儿读书看报也没问题。眼睛提高辨识功能后潇潇雨歇猛然瞥见庄晓杰下嘴唇上刚掉痂的咬痕,脚跟立即被地面牢牢吸住。
“你嘴上怎么有伤?”
庄晓杰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以和事老的心态说:“自己不小心咬到的。”
潇潇雨歇这时偏偏不傻了,凑近仔细瞧了瞧,眼中波澜大作:“骗人,自己怎么可能咬得这么严重,我听你妈妈说那晚秦广陵上你家对你动粗,是不是他干的?!”
庄晓杰不禁苦叹:“我妈怎么什么事都跟你说,真是越老越三八。”
一分神,那边潇潇雨歇已在翻手机,庄晓杰看他横眉怒目,上牙狠狠切着下牙,战斗指数急速上扬,忙扯住他的胳膊问:“你给谁打电话?”
潇潇雨歇仍埋头按触屏,愤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