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先贤们曾经说过,夫人生于地,悬命于天,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能应四时者,天地为之父母;知万物者,谓之天子。天有阴阳,人有十二节;天有寒暑,人有虚实。能经天地阴阳之化者,不失四时;知十二节之理者,圣智不能欺也;能存八动之变者,五胜更立;能达虚实之数者,独出独入,吟至微,秋毫在目。
道理很大,也很玄奥。
但说白了,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拥有着万物之灵的称号,被喻为天之骄子。可是实际上有着超越了低级生命所不能拥有的智慧以及情感,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更是分清楚什么是主观和客观,但是偏偏这些人为定义和界定的概念,往往却因为人类自己而变得模糊和复杂。
西方哲学家或许更直白,更不留情面一些,在刨除自身的情商和智商问题之后,归根结底的根本原因,就是“利益”的趋导。
基金会举办的酒会算得上是很成功,主人的殷切招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但是与这些人经历过的酒会相比较,今天现场的内容也并没有多少突破和出彩的地方。一定要找出几个受欢迎比较有吸引了的,无非就是酒会上的“中国风”餐饮酒会还有几许称道之处。如此再找。无非就是有关于主人白文静遭到炸弹袭击,以及他那个风华绝代,堪比海伦地绝色娇妻了。
只可惜,人们潜意识中都会把人与人之间分一个三六九等,以酒会主人夫妇为圆心,半径呈两米的范围之内,政府职务最低的是市议会议员。商业身价最少的,也要超过千万以上。
其他人脚步忍不住向这个酒会的中心移动和旋转,可是每当触及到这个**的外围之时,一看到这些衣装外表光鲜的“大人物”就会下意识地停下来。心情忐忑者,故作镇定的绕开,不时还不住的偷瞄这个方向。有胆子大一些的,酒会靠近一下,装作路过客气的和主人打个招呼。要不然就是偷听两句回去再和自己的朋友吹牛。少有人会若无其事的站在旁边,影响主人和贵宾们的对话。
当然,按照西方的规矩,女士有优先权。特别是美女,在酒会中更是拥有特殊地权利。
因此倒是不乏很多在荧幕上让人耳熟能详的女明星,以及社交名媛上来与白文静活着是夏小青攀谈几句。
不过今天白文静和夏小青注定不会再酒会上多说什么,每当客人询问炸弹的事情,夏小青都会代表白文静与之周旋一下,轻描淡写的说案件已经交由警察处理,而自己夫妻俩现在也算是惊魂未定。不想多说云云。
客人们不会逼问主人。既然不能谈炸弹地事情。自然而然地就会有人旁敲侧击白文静和夏小青家里面现在都做什么生意。
要知道。到目前为止白文静都是以外科医生地身份出现地。但是很显然。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想要成立一家资产注册超过数亿英各地庞大基金。并不现实。可是虽然说基金会是由白文静继承陈曦地遗产。阴错阳差成立地。可事实上这个最准确和简单地说辞。往往都不会得到其他人地认同。相反大家还会怀疑你是不是说谎。毕竟中国人讲究财不露白。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夏小青却是笑眯眯地对周围地人简单介绍了一下“白家”地家族产业。
“拥有一支东南亚规模最大地远洋船队。在沙特还有一座高产量地富油井。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同时还做葯材医疗、金融证”
酒会一结束。拿到最详实地采访记录地记者们都目瞪口呆。口水差点没留出来。
一个女记者板着手指。粗略地估算着白文静和夏小青夫妻地财富。不说其他地。只是那一口产出惊人地油井。每年所创造出来地财富。就无法计数!
如果说,在此之前白文静在世人眼中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外科名医,娱乐版和社会版新闻上的新贵。
那么过了今天,白文静这个名字恐怕就会登上“财经版”的首页了。
身份改变了,影响加深了,得到的待遇自然水涨船高。
苏格兰场的当家人在下班之前就接到了来自上面高层的电话,几乎是以训斥的口吻命令他一定要保护好白文静与夏小青在伦敦期间的安全,要是再出什么纰漏,他就可以去乡下站岗去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能不说,#x5c3d#x7ba1医生这个职业在西方社会属于上流社会之列,受人尊敬。但是可惜的很,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以实力和地位说话,弱肉强食的世界。名气无所谓,可是当你拥有了可以令人仰视的财富,以及雄厚的实力之后。在你之下所有人,都会敬畏你,而那些大人物也会乐于地位平等的和你做朋友,哪怕他们是有所图谋。”
生活很无奈,白文静和夏小青这一次是真的有点为汽车爆炸的事情震撼到了。
夏小青毕竟不是超人,如果没有白文静的提前提醒,说不定也会受到伤害。而白文静也并不会因为自己超乎常人的天赋,以及越来越响的名声,而那那些觊觎自己,藏于黑暗中的人们望而却步。
既然已经不可能再低调下去,那么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把自己的身家和实力摆出来晒晒,也足以震慑不少人地龌龊心思。
当然。仅仅是以为拥有大笔的财富就是所谓的实力,那无疑是一种幼稚的举动,更无异于是小孩子抱着金饭碗招摇饼市。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所以当夏小青若无其事的对在场所有人诉说,自己在东南亚拥有一座私人海岛,并有一支保护自己家族安全的私人武装的时候,在场地每个人都被眼前横空出世的“实力派”所震慑住了。
“在东南亚有一座海岛?多大?怎么我不知道?”
原本白文静还以为夏小青是故意吓唬人。可是事后两个人返回家中的时候,看到夏小青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白文静才真的明白了自己老婆并没有开玩笑。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海上走私的货物平时都存放在哪里,要是没有一个固定的库存和补充给养的地点,茫茫大海之上我们也只能够仰人鼻息而已。不过那个到说实话真的很大,面积和新加坡差不多,或许稍微小一些。不过上面地居民却是很少,原本呢。那只是我闲来无事准备留给自己度假的小窝,可是没成想几年经营下来,就成了老窝。”
夏小青坐在白文静的大腿上,依偎在他怀里,两只小手在白文静的耳朵上来回摆弄着一只小巧的东西,然后担心的问道:“带这种助听器不会影响你耳朵回复吧。”
白文静拿着笔给自己开了一副活血生肌的养生葯方,效果和之前给大姚开的黑玉断续膏的效果大同小异,只不过受伤的部位不同,所以其中地每味葯白文静都要小心拿捏,心中计较着其中的葯效。还要注意君臣搭配,着实的复杂繁琐。
不过再外人看来,白文静却是提笔如有神助。举重若轻。毫不吃力。殊不知,中医中葯地配方。就是在医生大脑中经过无数次堪比计算机一般地精细推演,凝结了医生们的心血。才确定下来地。
一张葯单刚刚写好,白文静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只觉得心胸立即舒服了许多。反复看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把葯方收起,白文静这才抬头看着夏小青,笑道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影响。可是不带怎么办,我又不会哑语。好在伤地不严重,刚才我又给自己开了一副恢复的葯方。等这几天过去,回国之后再好好调养一下,就没有事情了。”
夏小青知道白文静不会再这种事情上掉以轻心,随即就对白文静正色说道:“我说一件事情,你可不要生气啊。”
“什么事情?”就会结束之后,白文静就发现夏小青地情绪有点不对劲。不过他却没有多问,只以为她还在疑心之前三番两次袭击的事情。
说实话,今天的事情让白文静有些抓狂了。要不是自己千钧一发之际发现异常果断的跳车,否则的话,他是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被炸上天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所以去参加酒宴的路上,白文静就和夏小青商议妥当,要主动反击。只是说到要反击,白文静却不能不无奈的接受,自己想要摆脱接连不断的刺杀,最终要依靠的还得是自己的老婆。
虽然说夫妻俩不分你我,可是白文静却第一次发现老婆的身上竟然还隐藏着很多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因此当听到夏小青的话,白文静心中不免苦笑一声,知道每天一次的谜底揭开游戏终于又开始了。于是放下手上的一些,身体向后靠向椅子,同时看向夏小青,笑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夏小青身上穿着一件大大的睡袍,白皙的手臂环在白文静的脖颈上,以至于他一低头,就可以透过那开敞的领口看到一道深不见底的乳沟和大片丰腴的肌肤。同时也能够发现,自己的老婆全身上下除了一件睡袍之外,里面却是不着寸缕。
夏小青偷眼看了一下很平静的白文静,这才娇声说道:“你知道,我姐姐和姐夫离开的时候,留下不少老家人。不过呢,这一次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把他们都叫来了”
“都叫来了?什么意思?”白文静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坐直了身体,惊讶地问道:“你说的老家人,不会是上次咱们结婚时来的那些亲戚朋友吧。”
说道上次教堂结婚的事情,白文静可是心有余悸,特别是一提到那天的事情,他马上就想起来董思琪生产,疯和尚搅局的种种触目惊心的事情。也是如此。那一天原本夏小青家里来了不少地亲属朋友,却是记忆模糊了许多。唯一还记得的是几个特别古怪的老头子,一个比一个健壮,除了外表苍老之外,以他专业的眼光看,那些老者的身体,恐怕就连职业运动员都无法比拟。
不过当时他也没有多问,有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知道自己的老婆是妖精。就算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出来夏小青的“亲属”又都是些什么“人!”
可是现在当他听说夏小青家里的老家人们要来,脑海中首先想到的就是一群居住在深山老林中地千年老妖张牙舞爪的横空出世!
想到这里白文静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急忙说道:“你不是说家里面还有啥私人武装嘛,既然是要找黑社会麻烦,有他们在就可以了。何必劳烦老人家出面呢。”
夏小青早就看出来白文静的担心,掩口笑道:“好啦,别担心了。我说的那些老家人即便是出山,恐怕也不会亲手去做什么。想要办什么事情都交给他们的属下和后辈做就可以了。用不着他们太操心。再说了,毕竟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而且我们也不能够总这样被动了。还记得白福吗?就是我姐夫家以前的管家。不过现在他是白氏商事企业的当家人,实际上就是提我打理庞大资产的,说起来做地还是管家的工作。”
白文静安静下来。想了想。却是记得几个老头子的模样,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白福。有点对不上号。
夏小青自顾地说道:“之前我有吩咐他们这些人调查我们在美国遭遇袭击地事情,这件事情我没有和你说过。主要是怕消息不准确,徒劳人担心。”
白文静一巴掌拍在夏小青圆润结实的屁股上。眼珠子一瞪,故作生气地怒道:“怎么还有这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小青知道白文静不介意,可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小脑袋瓜一个劲地再白文静的胸口上蹭,娇嗲地说道:“原谅我啦,还不是因为当时千丝万缕找不到线索嘛。不过后来到了休斯顿,也就是在郊外公路上的那一次,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找我们麻烦的根本就是两伙人,其中一伙到现在我还没有确定。而剩下另外一伙,却是你也认识的。”
“哦?”到了这时,白文静才沉下心来,目光卓然的看着夏小青,问道:“我认识?那是谁?”
夏小青轻声说道:“是龙建平。”
听到这里,白文静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任他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龙建平竟然和袭击自己的事情有关。
要知道即便是自己最仇视龙建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龙建平会对自己下毒手!也许让白文静不去想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衣冠楚楚的世家子弟原本是自己老姐最喜欢的男人!
“这是不是所谓灯下黑啊!”白文静苦笑一下,随即脸色一变,一把抓住夏小青的双臂,紧张的问道:“我姐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可是还记得之前董思琪打电话给他说,龙建平在自己离开之后每天一束鲜花的往关颖公司送,不知道羡慕死多少女孩子。只是关颖因为之前一系列事情,心灰意冷,彻底对龙建平死了心,因此才视而不见。
所以白文静马上就开始担心起关颖的安全问题,生怕龙建平“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夏小青急忙说道:“不用担心,表姐现在的情况很好。而且到目前为止,龙建平也未必发现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他。只不过相比之下,龙建平还不算什么。毕竟看样子他只是想在你身上找些什么,并没有要我们性命的意思”
白文静听到这里马上打断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龙建平以为他有什么重要地东西在我这里,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麻烦?”
夏小青很无奈的一耸肩,撅嘴道:“最起码我猜测的是这个样子。但是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有什么是他如此看重的。因此我委托私人侦探专门调查了一下,结果很幸运的发现,这位龙先生在国内的时候就开始转移他在家族和名下企业地资金投入了海外金融市场的炒作。可惜时运不济,刚好遇上了这一次的次贷危机,以至于公司的资金链断裂。在面对银行催款。地下钱庄的逼迫,还有他名下的所有海外企业破产的情况下,他开始频繁的接触海外的地下黑市,频繁地做一些违禁交易,具体的交易内容虽然不清楚,但是都是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