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景少有的皱起眉头,想着:枫玉兰回来作甚?进宫几年都从未回来过,这次回来定有蹊跷,不如多住两日观察一番。
又想到上次进宫,枫玉兰说过的威胁他的话,顿时背上一寒,忙向母亲住处而去。
祁天凌不明所以,见枫景一声不吭的向着某处而去,只得抬步跟上。
陆惠手捻佛珠正在默诵《心经》,早晚各一次,与人无争的性子使得她在杨氏的眼皮子底下才能安然度日。
听见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见来人是枫景,忙放下佛珠,一脸柔和,“景儿又来叫母亲用膳了吗?”
“晚膳还有一会儿,景儿来跟母亲说个事。”枫景握住母亲的手,在她身边坐下,脸色有些纠结,不知从何开口。
陆惠看出异样,收了笑意,小声的问,“景儿可是有事要跟母亲说。”
“嗯,枫玉兰回来了,母亲不要跟她单独见面,也不要跟她出府,千万要对她加强警惕。”祁天凌在后,枫景没有说的太仔细。
他现在越来越不清楚祁天凌的心性了,自认跟祁天凌还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凡事不能掉以轻心。
见识了祁天凌的喜怒无常,枫景逐渐成熟起来,做事也知道动脑子去思考了。
“好。”陆惠不做他想,凭本心的相信枫景,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祁天凌,“王爷不妨进来坐坐?”
祁天凌应了声,缓缓行至枫景对面落座,这是他第二次见陆惠了,中午用膳时见过一回,长得跟枫景有七、八分神似,也难怪杨氏嫉妒不容她。
“方才听小景说,让夫人提防枫贵妃,可是觉得她有何异样?”祁天凌说这话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明着是问陆惠,实则是想跟枫景搭话,枫景一下午都不理他,让他在枫府如坐针毡,却又不想无功而返。
枫景瞅了一祁天凌,也不是非要跟他犟到底,现在主要气的是他不该打断他跟祁昭的对话,下一个谋害祁天凌的人藏在暗处,若不查出来,就会令祁天凌防不胜防,精心设计的一场“休夫”也就白费了。
枫景现在看见祁天凌就是气,这个不识好歹的混账,枉费本公子一片苦心。
好在这次“休夫”这么打脸的事,祁天凌都没有降罪,还死缠烂打的要带他回去,令枫景有些动容,即便不是真心对他,至少祁天凌对他的身体是有感觉的。
枫景愿意等,等他发现自己的真实感觉,等他愿意面对自己的男妻身份。
“不知道,”沉默了一瞬,枫景才堪堪吐出几个字,“没有证据的事,不敢妄下定论。”取了一个折中的说法,和祁天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祁天凌眼神一暗,他发觉这个小美人越来越有心机了,如此,要想在他身上捞点好处,怕是越来越难了,总不能每次都用强的?
小鲤在这个时候迈着小跑赶过来,“公子,夫人,王爷,大人叫用晚膳了,快些过去吧,现下天凉了,饭菜冷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