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药人被迫离开城头,整个益阳城的城头空压压的带着死亡的气息。
“收兵回营”复颜妤干错利落的声音让苏全生有些不解,便问道:“公主为何不趁胜追击?”
苏全生的话落入祁林淩的耳中,顿时惊呆。
复颜妤不满苏全生的称呼,只是话已出口,再收回便难,口中说出来的话不免有些生硬,“这药人既是从小泡在□□水里长大,必然是身带毒气。我军士兵如果贸然上前,怕是中了他们的诡计。”
“那就这样放弃白白到手的胜利?”
“苏将军何必着急,将军先带军队回营,只需留下一小队灵巧点的士兵给我即可。”
苏全生摸不着头脑,把一直随身跟在自己身边的一队人马留了下来。
等大部队走远,复颜妤立刻把一小队人分成了三组。一组挖坑,一组准备火油,另外一组则准备弓jian。
半个时辰之后,离城门十余丈之外被一条二尺余深三尺余宽的深沟给隔断。深沟之内内倒入火油。复颜妤又命令士兵在jian上绑上布团,把布团在火油里浸泡后或近或远的朝城墙射去。
等一切弄好,复颜妤让士兵们先行离开等士兵们走的老远,她才驾起马跑了数十米远之后,取出火折子点燃了马背上的弓jian,“嗖”一声射进了深沟之中。
顿时,火油所染之处变成了一片火海,一直蔓延到了城墙脚下被射死的药人那里,复颜妤才双脚夹紧马肚子,嘴里喊了声“驾”,马如闪电之速,跑了出去。
复颜妤的帐内,祁林淩像一滩烂泥一般坐在地上。手被反绑住,披头散发,早已经失去了祁家小姐的风采。见复颜妤进来,像发了疯一般冲到复颜妤的面前,复颜妤伸脚一踹,就把她踹到了地上,“像什么样子?疯疯癫癫的,难怪你那个嫡出的哥哥会那般说你。”
“哈哈哈”祁林淩笑着哭了出来,“是,我是庶出,可不代表我就没本事,我就应该被他们兄妹两个欺负。都是父母生养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为什么,只有弱肉强食。你若够强,他们兄妹怎敢欺负于你?就是你太弱,他们才敢在你面前作威作福。”
回想在祁府的一切,从小被亲身母亲教育,因为是庶出,凡事要忍让。一步步,一点点,一滴滴,每次的后退一步所得到的不仅不是对方的尊重相反却是更多的咄咄逼人。
看着祁林淩脸色不断的变化,复颜妤只得自己的话在祁林淩的心里起了极大的作用,便对董玥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去了苏全生那里。
头一次获得一边倒的胜利,让苏全生喜上眉梢,见复颜妤前来更是行了大礼。如此这般,到让复颜妤不能再责怪苏全生仗前的失言。毕竟从军队来说,苏全生是将军,别说自己是公主就算是皇帝到了,也不能干涉太多。
“不知道公主为何不趁胜追击?这样的话我们今晚就能入城,夺取益阳城。”苏全生对于不能攻入益阳城多少有些难以释怀,即便这次是大胜。
“将军有所不知,那些药人死了,还能散发出大量的毒物出来。那日,我潜入益阳城,杀死一名药人,要不是当时谨慎,恐怕也遭了毒手”复颜妤把那晚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苏全生听,苏全生才明白复颜妤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