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我感觉后颈一松,这次项链没有滑入他的手里,而是被他丢去了床头柜。他半抬起身,虚虚靠在我后背,他的呼吸离我耳朵越来越近,我已经感受到他隆起形状和升温的指腹。
“衣服不用啦、顾惟谦……”
他不理我,敬酒旗袍的拉链在背后,他手指一滑,我的背部春光就一览无余,他把我整个人从裙子里剥出来,动作缓而轻,只有在我略微挣扎时才用点力缚住我。
他把我抱去浴缸,温柔地帮我拆掉发髻、打泡沫帮我洗去厚重的发胶。浴缸里水渐渐漫过我们两个人的肩膀,我熟稔地去摘顾惟谦的助听器。顾惟谦抓住我的手,他的手上还沾着滑腻的沐浴液,我一下子就挣脱了,像他刚刚执着要帮我拆项链一样,去摘他的助听器。
我们俩在浴缸里打闹起来,我明知道他的助听器防水,还是执意要假好心叫他取下,他平日里都很是干脆,哪知到了新婚夜,这人竟敢生出反骨。
在浴缸里赤裸着身体打架,打来打去,最后自然会变成调情。
我们自从谈恋爱到结婚一路快跑,我的初恋,初次被求婚,和初夜,是在一夜间同时发生的。
至今也不过四个月。
我知道顾惟谦娶我不是出于世俗意义上的爱,但我并不在意。
我虽然没看过亦舒的作品,但她有句响彻凌云的名言:“我知道,你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那么就要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对我来说,我的父母和我的祖父,已经给我很多很多的钱,我目前也尚且健康。
那如果没有爱的话,我还想要什么呢?
很多很多的性?
听上去棒极了。
并且这也是顾惟谦力所能及的事——
毕竟我们还很年轻,也很契合,水乳交融的时候,是我们对彼此情绪最为高涨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