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头,阿大阿二背着两大捆柴回来。
自从阿大阿二来了,上山砍柴这事儿就交予她们手中。钟敏学和夏青山都准备明年下场,如今整日读书做文章。夏青山前些时候还要担家中重活,如今两个帮手便将手中重活放下,沉下心去学。
夏春看着夏暁,只有叹气。
听见门口动静,张望了下看柴火回来了,拍拍跟欢欢这一岁半小孩儿玩得开心的夏暁脑袋,便又起身去忙。
夏暁瞥了眼她的背影,抿了抿唇角,笑意淡了些。
遇事急也不是办法,路总要一步一步走。
欢欢把着手绳扯半天弄不明白,气得小肥爪子抓了绳子就往地上扔。那灰心丧气的小模样,逗得夏暁又笑了起来。
罢了,说得再多也是掩饰,她就是个活在当下的浑子而已。
绿蕊晒完被子又探过头来,蹲在一旁看着两人笑闹。
看了半天,小脸上眉头皱成麻花,盯着夏暁欲言又止的。
夏暁又不是瞎子,笑说:“有话就说。”
绿蕊听她这般说,便直言问了:“姑娘,你这个月月事是不是迟了?”
细细算起来,绿蕊跟在夏暁身边也没几月。西府里有姜嬷嬷操心,她就陪着说话,伺候洗漱。这么一想,她近两月才算贴身伺候,“奴婢记得,离上月那次都四十天了吧?”
夏暁于倒也没往旁处想,她捏着小欢欢的胖爪子随意道:“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就是想着您上月来的也不多,怕您身子出了事。”
人家老人说了,月事于女子而言可重要了,若是这事儿上出了事儿,可得经着心。
夏暁月事上素来不太注意。
上辈子灯红酒绿的过活,昼夜颠倒惯了,她月经从来没准过。好几次因作息太差,停经半年的都有过。她想了下,好像确实有四十天多没来。不过离了西府之后来过一次,夏暁就没在怕的。
想着这具身子也是去年年初来的初潮。十六的年岁,月事正是不准的时候:“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你去忙你的。”
绿蕊还是不放心,打量着夏暁的脸色,确实也不像身子不好的模样。
顺势又看到夏暁鼓囊囊的胸口,她暗道,莫不是家中太舒坦,夏姑娘心情舒畅了,这身子仿佛也圆润不少?
铃铛恰好端了夏老汉的汤药路过,不意听了一耳朵。
眼睛在夏暁的胸口转了一圈,眸色沉了沉。
……
夜里,用了饭,一家子坐在一处说话。
夏老汉近日的精神头很好,便一直坐在上首没回屋。
见着家里人都在,他突然开了口。说是钟敏学夏青山这几日,起早贪黑地闷在屋里读书做文章,学得太辛苦了。明年要下场,让懂药理的铃铛给号个脉,也好趁早给两人补补身子。
夏春也担心着,她相公自上京以来太拼,就怕他还没考就累垮身子。
夏老汉这么一提,她赶忙叫两人坐下:“爹说得是,这不还有一年功夫呢,你们两个这般苦功,也太叫人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