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字了,因为他一直以肃景墨唤他。
不知为何,覃程总觉得那句话很熟悉,熟悉到听见这一句话覃程竟觉得心间隐隐钝痛,好像即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放弃生命最重要的人,那般无奈,是小刀在心间一点点划过,一点点将他镂刻心底写在魂魄中,生生世世不忘......
覃程有一刻怔忪,察觉到自己能够行动了,覃程捂住痛极的胸口,不自觉地低声重复着一个人的名字:
“肃景墨,肃景墨.......”
而当覃程从这悲痛的情绪里脱离时,眼前一张画突然动了起来,覃程有些疑惑的走近,只见一人穿着长袄长袄镶紫边,上施横竖金绣缠枝花纹,胡子头发花白,似已悬车之年,看不清面貌,但是不知为何覃程却觉得这人便是他自己......
只见这人坐在桌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蒲黄饮尽长安水,轩辕乘来京兆风。”
嗡——覃程心中大震,还想细看这人写了什么,但是在瞬间覃程便陷入昏迷,等醒来却是真的苏醒了。
估摸着是睡了太久,突然间醒来覃程还难以回神,头脑晕沉沉的难受得要命,四肢也僵硬得难以抬起,只要稍微挪动便疼痛不已,覃程倒抽了口凉气。只能观察了四周,覃程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又到医院来了,这间病房里没有人,就是不知道是谁将他送到医院来的。
想到刚才的梦,覃程陷入了沉思,不过也没等他思考多久,出去买午饭的吴海就回来了,见到睁着眼睛的覃程,吴海急忙跑到病床前惊喜道:“你他妈总算醒了!”
去了趟厕所的张俊听到声响也急忙推开房门,“日!我他妈都以为你要变成植物人了!”说着走到覃程跟前,实在没忍住在覃程肩上来了一拳:“你这都睡了整整四天了!”
“四天?”覃程愣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他这一睡就是这么久,“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你他妈还好意思问我们!二十五号那天我们找了你一天,电话直接打到关机,你知道不?后来我和吴海才赶着去宁化村找你,你几乎要睡死在那休息室了!”
在张俊一旁的吴海也点了点头,将覃程扶了起来靠在枕头上,“我们见到你的时候,都以为你死了,要不是发现还有气儿的话.......”
“那个曲志文都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情况,身体僵硬不说,脸色惨白泛青,呼吸心跳还特别慢。”张俊想起当时的场景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我说啊,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就告诉你不要搞什么边缘恋情,这下子可好?再下去不得给那鬼害死?”
“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张俊不知道情况,说的话自然不怎么好听,对于其他事情覃程倒是能忍,但是说到肃景墨,就算知道张俊这是担心他,覃程也不愿听到这样的话。
“呵!是!老子闲得没事儿干了来管你去死!”
“我可不需要。”
“覃程,这可是你说的!”
“好了!吵什么吵,像个小学生一样”吴海看了看这两人都一脸怒气的样子,叹道:“覃程才醒来等他歇会儿,张俊你去给覃程买份粥,我在这儿陪他,顺道联系下曲志文。”
张俊听了只哼道:“买个屁!”
说罢摔门离开了。
覃程也知道自己那句话说得过了点儿,张俊那是关心才会那样说,处了这么多年,哪能不知道张俊的个性?这事儿其实根本不值得吵,见张俊摔门走了,覃程面上也有些别扭。
“他也是关心你......”